跟祁漫在一起她要考虑的总是不多,时间久了慢慢习惯他的做事节奏。
“什麽爸妈?”江洛渝先红了脸窝在他胸膛。
他沉沉地笑垂首靠近她落下轻吻,“我们要结婚了,应该喊爸妈。”
柔和的光落在头顶温柔幽淡。
那夜祁漫做了个梦,一个小孩跟在他和江洛渝後面追着叫爸爸妈妈,声音软糯糯的一会儿流出一串鼻涕他嫌弃地拧眉,江洛渝蹲在那孩子面前轻轻笑着给他擦。祁漫心里有些不爽,转眼小孩又擡头叫他爸爸还伸着小手要他抱。
这梦算不得多好,可清晨的光刺眼时他回想着梦里的场景竟生出一丝奇怪的感觉。
迈入十月份所有事就一股脑都来了忙得整日不见人,更别说有多少时间能安静待在一处谈情说爱。
纪录片已经进入决赛阶段,祁漫和团队里的人一边准备电影节资料一边分析此次入围名单中的片子,片子类型风格各异都有值得深入探讨分析的重点,能进入决赛说明都是有真功夫在身上的,因此临近电影节举办时间的推进团队开会越频繁。
电影节在江阳举办全队人都提前来了江阳计算着日子,雪山的拍摄结束後其他人也都纷纷去了其他剧组,许清研和叶遥曦倒是没着急去国外待了一段时间才回来。
天禾和江阳报社合作的宣传片後期工作繁杂,江洛渝因为比他们晚来几天时间更紧张,再加上雪山纪录片的视频合集一经发出热议纷纷关于纪录片的很多流言不攻自破。
江屹昼把合作意愿书给她後雪山账号能正常使用了,第一个视频就是发布合集视频,热议讨论接踵而至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帮祁漫澄清。
网上关于《隅眠》纪录片的讨论热度攀升也成为了这届电影节备受瞩目的片子。
最近来回往返报社,南山别墅离市区的距离不近後来江洛渝提出在附近订一间酒店,这样既不用来回接送还能让祁漫专心忙纪录片的事。祁漫黑着脸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往後的几天江洛渝一见到他就说这事,有天干脆在附近的一家酒店订好了房间等到祁漫来接她回去的路上江洛渝哄的脸都笑酸了。
想到是两人一起回家的最後一晚当天夜里祁漫发了狠地把她抵在怀里肆意侵略看到女人在怀里累到极致的脸他愈发控制不住烦闷,卧室内男人一声声低吼在夜里如野兽呼唤。
自从江洛渝不回家住後祁漫也不怎麽回去了,累了就在办公地点旁边的小屋躺着眯一会儿。其他人来了後看到躺在沙发上的祁漫跟见了鬼似的,前几天到点必走洋洋洒洒的男人现在坐在办公室像个怨夫。
随着电影节时间将近网上关于此次获奖的影片各执一词,都在猜有哪些影片会得奖哪些演员导演又会得奖。
纪录片组跟叙事影片组不同,叙事影片会有很多关于演员导演的人物探讨,记录片则更侧重于影片本身的讨论,可这届电影节显然也有一个从开始就自带话题的人,关于祁漫是否会获得最佳导演奖的讨论声不断。
有人认为祁漫身兼导演摄影师数职在整体把控上会力不从心,有人认为这更侧面说明祁漫的专业能力在同辈导演中略胜一筹不论是摄影工作还是导演工作都有自己独到见解。
天禾和报社合作的宣传片也接近尾声,工作体量不大难在质量把控後期一遍遍修改是件极耗耐心的事,大概忙了半个月宣传片工作终于收尾,江洛渝也知道这段时间正是他最忙的时候给他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工作结束先回去了。
半夜,江洛渝坐在床上拿着手机迟迟没收到祁漫回复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别墅里安安静静,楼下忽然传出一阵响动,过了会儿又消失了。
她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可细碎的簌簌声这下更清晰了,已经是夜里接近凌晨,江洛渝背後发凉心底升起一股凉意,慢慢走到卧室门口贴着耳朵听若有似无的声音,手里拿着手机下意识拨通祁漫的电话。
卧室门忽然被打开,贴在门後的江洛渝酿跄着被推倒表情惊恐。
一抹挺直宽厚的黑影垂落,祁漫把人稳稳接住抱在怀里。
“洛洛,是我。”
见到是祁漫江洛渝惊恐忐忑的心重重落地,“你怎麽现在才回来,我看你没回消息还想给你打电话。”
“看到手机的时候已经很晚就直接回来了。”
这几天整个纪录片团队闭关分析每天忙到深夜,祁漫像前几天一样准备休息,打开手机看到江洛渝回家的消息,一想到家里红烛帐暖疲惫感一下消散下楼开车回家了。
江洛渝穿着透凉的睡衣趴在祁漫怀中,星眸流转擡起眼帘柔和地呢喃:“这麽累就不用回来了,给我打个电话就好。”
“不用回来了?”他双眸暗沉凝视着怀里的女人握住腰身往身上提起。
纤细的手抚在祁漫脸颊:“你们这段时间正是关键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累坏了。”
他凑近触及鼻尖,深深凝了一会儿眸子染上韫色。
“可是洛洛,每次都是你先累倒。”
男人沉厚的话语萦绕耳边,江洛渝红透了脸蔓延到耳根,搭在腰上的手逐渐游移一步步往後退去,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了半个月,卧室内干柴烈火波潮汹涌冰火两重天中他扣着她的手炙热凶猛。
江洛渝哑着嗓子靠在祁漫怀里,床头他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祁漫,我有事跟你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