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跳动,昨天一时在气头上没多想,现在想想天黑了留一个女孩在外面确实不妥。
昨天赵颖在宾馆外面等到很晚赵顾几人才回来,在冷风里吹了大半夜毫无意外第二天整个人躺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
江洛渝问赵顾要了他们宾馆的房间号,到的时候房间里人都在。
赵颖醒来喉咙沙哑坐在床上脾气上来指着人骂。
“你去玩啊别回来了,死在外面算了。”赵顾闷着头站在床前被他姐往死里骂硬是不敢回一句。
门虚掩着,江洛渝推开门进去,突然就安静下来了,几人都朝她看来。
赵颖显然神色一变带着怒意,拿过床边的水杯就砸过来,水花飞溅杯子碎落一地砸在江洛渝脚边。
屋里的人也都惊慌看向赵颖,没想到会来这一出。
“洛渝姐你没事吧。”大刘走到她身边问。
江洛渝擡眼往赵颖这边看过来神情冷淡,摇了摇头说没事。
“你还有脸来,要不是你我会成这样吗,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赵顾实在忍不下去憋出一句:“姐”
还没说出口就被赵颖打断:“这座山跟我反冲吧我一来就昏迷现在又发烧,改叫死人山吧,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脏东西藏着真晦气。”
“或许你说得对隅眠雪山确实和你反冲,不过这麽多年来来往往的人不少每一个来雪山的人最後离开没说过一句不是,如果真的有脏东西我想不是在雪山,是有什麽东西进雪山了。”江洛渝站在原地没动声线极冷。
“你说什麽呢,说谁是脏东西呢你说谁呢。”赵颖情绪激动地起身却被身边人拉住。
“前台给了你备用房卡你拿去之後回来告诉前台房卡是坏的,赵颖你自己犯蠢故意把房卡弄坏了大半夜去一个男人家硬要求人家收留你,人家不同意我好心把手机借给你,你弄成这样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说到这赵顾把头埋起来更心虚了。
昨晚赵颖打电话那会儿他们蹦迪蹦得正嗨呢,哪里顾得上兜里的电话,最後是他妈打电话告诉他才慌里慌张回到宾馆,不然一晚上都不一定回得去。
“我没有。”赵颖没有一丝犹豫否决,脸上怒意更甚。
“既然雪山这麽不好当初所有人下山的时候你为什麽还要继续待在雪山,你那些小心思没人在乎可你拿出来算计别人最後作茧自缚只能怪你自己。”
房间里只有江洛渝的声音清晰沉着。
赵颖攥着被子怒目盯着门口的人,表情算不得好看与平时柔柔弱弱的样子相差甚大。
小刘嘴里一阵小声嘀咕:“就是啊走的时候我还听见赵顾说所有人都出去玩了只有祁漫在家,你该不会是听见了故意跑去人家家里的吧。”
赵颖撇过去一眼:“有你什麽事。”
“今晚收拾东西明天就走,听见没有赵顾。”
赵顾愣着没说话,也不知是被骂傻了还是赌气。
江洛渝没再凑这个热闹转身就离开了,身後赵顾的声音战战兢兢的。
“可是表哥还要留在雪山一段时间。”
“管那个病秧子干嘛,他喜欢这个鬼地方让他一直待在这好了。”
走出门,这个天还穿着一身大衣的男人站在门口沉默不语。
江洛渝看见准备进门的林祈,房间里的声音不算小。
下一秒,他嘴角抿着笑:“洛渝,好巧。”
就算在光线不大明亮的宾馆走廊还是能肉眼可见林祈的白。
第一次见林祈时他站在山口,下车来犹如谪仙般言笑晏晏,冷白透亮的皮肤甚至能依稀看到血管,她只能想到病美人几个字虽然这个称呼用在一个男人身上不妥。
後来从他口中听到馀蓁蓁的名字,江洛渝才慢慢猜测这人来雪山的真实意图,他不像是普通游客毕竟没有哪个身体虚弱的人会来这样一个温度极低的雪山“游玩”。
林祈没有进去,他对类似的话像是习以为常,眉眼始终温润。
江洛渝从没来过雪山下的学校,对这个学校唯一记得的就是馀蓁蓁的父母曾在学校任教,後来学校倒闭他们被调到其他地方,馀蓁蓁转回了原来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