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一滴的眼泪滴落,祁漫眉心微动。
“我们好像认识很久了,可在一起的时间只有那麽几天。”
她说得挺惋惜的。
祁漫望着远处亮着灯的房子,脚步放慢了些听她呢喃。
“其实我也想过以後,可我看你不是很开心。”
以後?夜色,看不清他暗沉的眸。
祁漫背着人到了门口,明晃晃的光刺得江洛渝擡手遮住眼,透过玻璃窗里面坐着刚到家的几人。
“祁哥你们怎麽回来得这麽慢。”陈淮千被秦慕扶回来的半道上就清醒了。
“散步。”
祁漫从客厅径直回房。
叶遥曦拍了拍一脸愣愣的人:“回去睡觉了,小寿星。”
“遥曦姐,已经过零点了我不是寿星了。”
卧室里,江洛渝被放到床上,祁漫沉沉盯着指节间紧紧攥着他的一只手。
床上的人翻过身来,祁漫顺势被她牵着倒下。
江洛渝唇间动了动:“祁漫。”
“我在。”
气息交缠,他细细凝着眼前的一点一寸。
“祁漫,我们到家了吗?”
“到了。”
她紧皱的眉心缓缓舒展开来,蹭了蹭身下的被子。
祁漫的目光大胆赤裸极具侵略性,描绘着她的模样。
卧室里静得只有不算均匀的呼吸声,她面颊红润还有没散去的酒味。
“江屹昼。”
。。。。。。
她不经意念了三个字,眼皮轻颤滑落了一滴泪。
周身实在太静,狂欢之後的夜晚就是死寂的静。
三个字出声的瞬间,祁漫原还在描绘的双眼跌入冰点,胸腔处一股无以言表的嫉妒冒出头来,肆意疯长。
寂寞无声,上天赐予他最珍贵的一份礼物名为苦尽甘来。
祁漫起身在她脖颈间咬下咬痕,不轻不重足以让人清醒。
果然,沉在昏迷中的人眯着眼眼前光晕模糊不清。
他擡起头来挡去了眼前的光,眉间带了丝凶:“洛洛,叫我。”
江洛渝不明所以哼唧一声摸了摸脖子。
屋里沉默了一会儿,她出声:“祁漫。”
“再叫一声。”
“祁漫。”
他用力把人抱在怀里神情迷离:“洛洛。”
卧室里只剩几声轻声的呼唤。
每年雪山雪停之後祁漫都会离开回江阳一段时间,去年雪山春季来之前他就走了。
那次他没有回江阳而是去了庆溪,第一次听到江屹昼这个名字也是在那时。
他才知道有一个男人占了她的五年,还真是让人伤神。
祁漫暗自思忖着该如何跟她见面,毕竟那时的他把自己摆在了第三者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