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渝眼神闪烁,想起自己之前还大半夜地给人家送饺子,真是傻得可爱。
“我,我见过他同时和两个女孩表白。”
“两个女孩!”
她看到馀蓁蓁在听到时明显蹿了怒火,心虚地偏开头。
馀蓁蓁确实很生气,想到之前自己还那麽尽力帮他隐瞒,越琢磨越不对,他对洛渝动心,其实自己在雪山外还有一个女朋友,这算什麽。
“你放心洛渝,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江洛渝不明白她为什麽这样说:“为我讨回公道?”
“嗯,洛渝你好好休息。”
馀蓁蓁给她投去放心的眼神,拍了拍她的肩就抱着桌上的罐头离开了。
风雪漫过男人,脸上透着连日来的疲劳,血丝遍布的眼中落下一滴克制的眼泪,下巴的胡渣重新长出来,看起来疲惫不堪。
祁漫从没想过,喜欢一个人会这麽难。
那天天朗风晴,江洛渝走出院子时,馀蓁蓁正好在院门口撞上她。
少年坐在窗边,紧随在身後的目光浅笑盈盈,她看不见那道目光。
馀蓁蓁一眼望过去,眼里透露着奇怪,江洛渝忙着去杂货店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她走到院子里,冲祁漫喊:“喂,你不是看不见吗,我看你那眼神都要挤出水了。”
祁漫倒是没有一丝错乱,漫不经心地走到院子里。
“你是馀蓁蓁?我经常听洛洛提。”
他随意靠在椅子上,笑意散漫,看起来心情不错。
馀蓁蓁见过祁漫一次,那时他刚被江洛渝带回来躺在床上虚弱不堪,眼睛失明,说句话都费劲,和现在完全是两个人。
“洛洛,你叫得挺亲啊。”
刚才祁漫在江洛渝身後痴汉样的眼神她可没忘,当即警惕地质问:“你是不是对洛渝心存不轨。”
祁漫瞥过一眼,说:“什麽心存不轨,我是怦然心动,一见钟情。”
馀蓁蓁呆楞着站在阳光下,她从没听过一个人这麽直白地叙说爱意。
“洛渝知道吗?”
他眼底顿住,溢出笑:“我跟她表白不就知道了。”
“对了,洛洛叫什麽名字,全名。”
“洛渝没有告诉你吗。”
“洛洛说要等我眼睛好了再告诉我,如果到时候我认错人她会生气的。”
馀蓁蓁纠结地挠了挠头:“我可不能做叛徒。”
祁漫上扬的嘴唇默默念着她的名字:“洛渝,洛渝,真好听。”
她这下知道什麽叫笨嘴拙舌自投罗网了。
“江洛渝,三个字都带水。”馀蓁蓁无奈地说。
“江洛渝。”
祁漫在心里记下这个名字,想到什麽笑出声:“我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馀蓁蓁嫌弃地白了一眼旁边止不住笑的男人。
“那你打算什麽时候和洛渝表白。”
他眼里掠过光。
“明天。”
“那你想好怎麽说了吗?”
祁漫迟疑地沉住,这倒是没想过。
“女孩会喜欢什麽样的表白。”
他现在在雪山上,也不能准备什麽惊喜。
“这个嘛,以前我和洛渝想过如果表白,就去摘一朵初春的雪莲花送给对方,雪莲花代表着纯洁坚韧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