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爱竟然这麽没有安全感吗?
妘娇心尖冒出了几分痛意。
这人真是……
他总说她蠢笨,蠢笨的人是他才是。
晏时软柔的乌发如瀑地散落在她脖子两侧,看起来像个樊笼。
妘娇擡手,宽大的袖子往下滑,露出两截布着红痕的玉腕,圈着他的脖子往下压。
晏时生怕压坏了她,手肘撑在她两侧,停在她脸上一分,垂眸看她。
妘娇很轻地亲了亲他的鼻尖,喊他,“晏时。”
“嗯?”
“你不是花,我对你的新鲜感永不泯灭,我会永远喜欢你。”
谁又能想得到现如今万人之上的摄政王竟有这麽不安脆弱的一面。
他没有安全感,她就一点点填满。
一次不行,她就说两次三次四次。
一天不行,她就说一月一年一辈子。
晏时耳边安静了一瞬,整个世界鸦雀无声,只听得见她的话。
紧接着,是一点点复苏的心跳声,如雷贯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似是有一只手抚过他那从未安定下来的心,温暖又令人痴恋。
他俯身,埋在她肩上,半脸贴着她,将耳朵凑在她嘴边,“再说一遍罢,宝宝。”
妘娇又没出息脸红了一瞬,“我说,我对你的新鲜感永不泯灭,我永远喜欢你。”
贝齿咬在他耳垂上,“你听见了吗?”
晏时低低笑出声,笑得她肩头一颤一颤的。
“听见了。”
“我也好喜欢你,好爱你,好爱好爱你。”
低沉缠绵的情话裹着热气一句一句钻进耳朵里。
反复说着,“我好爱你,好爱好爱你,爱你的一切……”
晏时眉眼是外溢的笑意,唇边勾着笑地给她擦洗干净,换上新裙褂,又半跪在床前给她穿上新的绣鞋才抱着人起身。
伺候着她用完膳,晏时好像还是没有半点要去处理公务的打算。
妘娇吃饱後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兔子。
王府空前的热闹。
上一次这麽热闹的时候还是晏时办葬礼的时候。
妘娇带着花顔和初二,一会指挥着挂灯笼,一会指挥着贴东西。
晏时好奇地忙着她跑来跑去,不时叮嘱一句慢些跑
他其实不喜吵闹,可看着在院子里奔来跑去那抹红色小身影,吵点也好。
他如影子一般跟在她身侧,“小笨宝,这福字贴反了。”
妘娇对他不时冒出来的新鲜小名已经见怪不怪,但这个笨字她就不服了。
“大笨宝,这不是贴反了,这是福到了的意思。”
“这样麽?夫人真聪明。”
晏时望着倒贴的福字愣愣失神,不知在想着什麽。
今天还要去取生辰礼,但晏时太缠人了,妘娇本来还在头疼要怎麽支开他。
没想到晏时说忘了还有些公务没处理完。
妘娇没发现他心虚的眼神。
这倒是省了支开他的理由。
用过午膳,妘娇悄悄从後门出了府。
一刻钟後,晏时带着初一初二也从後门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