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不在意这些,只要跟你一起吃什麽都是甜的,没有你什麽即便是糖也都是苦的。”
屈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又心疼地揉起来。
吻在她的眼角,声音无奈,“倒是你,蠢笨。”
妘娇闷着声揽着他的脖子,埋在他肩上,不做声。
她很依赖他抱她。
墨色的长发散开在他後背,她摸起一捋,发丝柔顺地穿过她的指缝。
这麽乌黑的长发又怎麽能早生华发呢?
晏时伸手,大掌顺着她的脖後抚向後背。
空气一下子沉默下来。
半晌,他听见她嗡声道,“我想当皇後。”
晏时手顿了一下,几乎没有犹豫地答应,“好。”
好像不管她说什麽他都会答应。
酸楚被一点点安抚,妘娇还鼓着气,“你就不问为什麽?”
晏时:“为什麽?”
“……”怎麽还是有种他只是听她话的感觉。
妘娇勾起他的腰带,缠在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皇上说龙气可以压制你的恶变。”
说着说着,妘娇突然想到了什麽,盯着晏时,“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好像是。”
妘娇气得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好像是是什麽意思?”
晏时眉眼上扬,透着几分愉悦,“就是记不清了的意思,那会儿你也没有跟我说想当皇後。”
妘娇咂舌。
“我不说你就不当了?”
“嗯。”
提起皇宫,晏时有些恹恹,“皇宫是个镶了金的笼子,我不想你当笼中雀。”
妘娇抿着唇,“当皇後以後你会将我锁在宫里吗?”
晏时诧异了一瞬,摇头道,“不会。”
“那又怎麽算得上是笼子,再说了,你又怎知我不会因为你自愿被关在笼子里?”
他又怎知?
他当然不知。
他只知道也只记得她前世说过不想当笼中雀,他就理所当然地将所有笼子都毁掉。
可她说,她愿意为了他入笼。
晏时对她的爱意疯狂地生长,像是得了一滴甘露就要疯狂肆意地蔓生才罢休。
她给他一滴,他就恨不得回赠一汪,恨不得将心剖出来一起奉上。
窄腰上的腰带被妘娇尽数缠在了掌心,妘娇圈着他的脖子,算着账。
“以後你有什麽不舒服都不准再瞒我。”
“好。”
“什麽都要听我的。”
“好,都依你。”
“还有,你死了我要跟你一起死。”
晏时眉心蹙起,想拒绝,喉结上突然被咬住。
嘶……
真是狡猾。
血液顿时叫嚣着冲涌着,他经不住她的折磨,咬着牙答应。
“好,只此一次。”
妘娇身体力行地悟了只此一次是什麽意思,因为晏时再没有让她说出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