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说的是实话。
晏时举手投降,舔了舔唇瓣上被她咬出来的血珠,眸子弯下一个月牙弧,歪头一笑。
“遵命。”
给她擦拭了脸,晏时的视线从她脸上缓缓落下,看着裙褂处,喉结滚动了一下。
妘娇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猛地瞪大眼睛。
又结结巴巴语无伦次起来,“你,你,我疼。”
晏时重新打湿帕子,掌在手里,无奈地笑了一下,“有些肿了,我只是想替你上个药。”
妘娇躺在他臂弯,由着他给她擦拭。
很轻的力道,帕子没有他长了剥茧的手糙,但擦过的时候,妘娇还是颤了一下。
晏时亲了亲她的额头,“疼麽?”
妘娇咬紧了唇瓣,心血来潮地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娇气了一些。
她咬着唇摇了摇头,“不疼。”
啧。
小孩子是不是都有叛逆期,爱说反话,爱要强?掌心控着力道地捂了一下。
妘娇盈着一双水眸去看他,楚楚可怜。
晏时叹了一口气,放轻了力道,“疼要说出来,不然长嘴巴做什麽?”
妘娇瘪了瘪嘴,小声地抗议,“亲你啊。”
真的是,反骨。
晏时顿了一下,眉梢挑了挑,嘴边扬起一个微笑,“乖乖说什麽?”
妘娇耳朵一热,“没什麽没什麽,好了吗?”
既要撩,又怕怂。
晏时被她磨得没了脾气,放下帕子,掏出一小瓶药来,在指腹拈开,给她上着药。
妘娇看着满满的一瓶药,突然想起些什麽,“这药不是上次用完了吗?”
“嗯?”
正在压着心神专心上药,上得喉咙发干的晏时看了看手里的药瓶子。
“早上又去太医院让人调了一瓶,调了一瓶更大的。”
妘娇觉得更丢脸了。
一大早去太医院调这药……
他懒懒地撩眸看她,有些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娇娇实在是太娇气了,哪里都娇。”
他力道再小还是会弄伤她。
……
晏时一直到用午膳都没有出门,一直在陪着她。
膳食比往日多了一道补汤。
看着有些黑,妘娇抗拒地挪了挪,“不想喝。”
晏时一手把她抱在腿上,端过补汤,“补身子的。”
妘娇脸上蓦地一红。
眼珠子不自然地看向一边,“我身子很好,是你…是你太久了。”
晏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耳垂难得地红了一下。
轻咳了一声,“不是说想要一个孩子麽?你的身子骨太瘦了,要先把自己的身子骨养好。”
……这样啊。
妘娇摸了摸鼻子,罕见地不用他多哄就喝完了一碗。
她撅着嘴看向他,晏时拿起帕子给她擦拭着。
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真棒。”
用完膳後,晏时又陪着她消了会食,将人哄着睡了午觉後才去处理公务。
只一个上午,公务就积了一堆。
最近有些人要按耐不住了。
初一脚步匆匆地进来,身上还沾着雪化了的湿雾,“主子,有国师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