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皇上终于良心发现了。
没想到是主子换了个爹。
“那国师……是璋裕王?”初二愕然,眼睛看向晏时。
“嗯。”
晏时半垂着眸子,神情隐在烛火下,半明半暗叫人看不清。
可他却想不明白,那场祭事,他为何要帮他?
初一也有些诧异,以前皇上对主子百般折磨,他们都看在眼里。
但现在却发现,百般折磨主子的另有其人。
初一犹豫了一下,“主子,太医说皇帝近来身体变差了,有一回还咳出了血。”
晏时表情没什麽起伏,“知道了。”
蓦地停住了转动的毛笔。
娇娇是他求来的,不管是国师还是璋裕王,谁也不允许带走她。
任何横在他们之间的阻碍他都会一个一个除掉。
“传本王令,将北疆的五万精兵调回京城。”
“是!”
……
晏时又处理了一些公务才回房。
回到房间时,只剩一盏昏暗的烛火。
被子拱起小小的一团,呼吸绵长。
前後不过两个时辰,她又睡过去,看来是真的累着了。
也怪他,昨晚确实没有克制住,久了一点,多了一点。
晏时下意识放轻了脚步,坐在床边,盯着她的睡脸看。
小姑娘抱着他的枕头,眼睛轻合,睫毛浓密得像把小扇子似的,在白皙的肌肤上落下一个扇影。
很乖。
露出的半截白腕还有一点红痕,他昨晚并没有绑得很紧,後面几回也没有再绑。
尤是这样,还是落了痕迹。
真是娇气得很。
他轻轻地揉着她的手腕,却发现她指腹上又多了几个血点,做好的亵裤被她叠好放在一旁。
他心疼叹了一口气,将血珠刚凝结的手指含进嘴里,轻缓舔舐。
妘娇迷迷糊糊皱起眉,嘤咛了一声,手下意识去找他。
晏时掀开被子躺在她身侧,将她揽在怀里,安抚地在她後背拍了拍。
睡梦朦胧中,妘娇哼哼唧唧喊了他一声,“夫君……”
“乖乖,我在呢。”
妘娇枕在他臂弯,蹭了蹭,换了个舒服的位置,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惺忪。
“亵裤……做好了……不准丑……”
晏时低低笑了一声,拉着她的手放在腰间,下巴抵在她发顶上,抚着她的长发。
小迷糊。
困到话都说不清楚了还在怕他嫌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