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眼睛亮了一下,“银子……”
谢安咻一下收回了手,“倒也不必什麽事都跟我说,别难过了,到时候我和酒酒成亲,你带花顔一起来多喝几杯。”
“换句话来说,这也算是喝了你的喜酒了。”
说着说着,他又拍了两下初二的肩膀才擡脚走上客房。
初二:他的喜酒是指用他银子摆的别人的喜酒吗?
欺人太甚!
他气的蹲在楼梯口抹起了眼泪,一会主子跟他发火他是不会去救他的,除非给他一百两!
客房内。
妘娇蜷缩着床角,手抱着膝盖将自己拢成一团,嘴巴咬着手。
晏时看着心疼得不行,擡脚想要走过去。
他一动,铃铛声很轻地响了一下,妘娇顿时擡起来来。
一张脸上是不自然的潮红,一路红到了脖子,忍得眼角记不清流了几次眼泪,眼眶通红。
她一擡头,路露出手臂上数个牙印,个个都清晰可见,隐隐能看到血点。
晏时心猛地抽了一下,疼得呼吸一滞。
妘娇眼角滑出了一滴眼泪,声音娇媚却摇了摇头,“不准过来!”
她没忘,他还生着病发热呢。
他还一身伤。
晏时怎麽说她也不准他过去,知道她是担心他,心更疼了。
正在为难时,房门突然敲响。
是谢安,“我来了。”
妘娇如同一只小刺猬,晏时一走近就抗拒。
他安抚道,“那碗姜汤不干净,先让谢安给你瞧瞧好不好?”
妘娇身上像是有蚂蚁爬一样,痒得难受,她点了点头。
晏时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确定整齐才打开门。
谢安正等得不耐烦,擡手就要敲第二次门,还没落下门口从里面打开。
“啧,怎麽这麽……”
话没说完,他看见了房里一脸不正常的妘娇,神色一下子凛了起来。
“我妹妹怎麽了?”
“先别过去。”晏时横手拦了他一下。
说完,他走过去将妘娇揽在怀里,掀起还算干净的衣角覆在妘娇的腕上。
妘娇一碰到晏时就像是枯竭沙漠里濒临死亡的鱼尝到了水的滋味,不由自主在他怀里扭动。
谢安搭上她的脉,脸色一变。
快速转过身背对着两人,“是噬欢散,若是不能咳……那什麽欢,疼痛犹如噬心,严重时会晕厥,呼吸喘不过来,药量太大了。”
晏时沉默了一瞬,“本王知道了,楼下和左右两间房腾出来。”
谢安嗯了一声,快步下楼。
所幸浔江城偏僻,客栈里今晚竟只住了一间房。
谢安下了令将士们都住去别的客栈,初二不知道什麽时候坐到了门口去哭。
他说什麽也不走。
谢安脚步只顿了一下,算了,让他坐那儿哭吧,正好缺个守门的。
……
妘娇身上又燥又痒,像是被架在火上,骨缝里还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
本能告诉她抱着晏时会很舒服,理智提醒她他的烧还没有退。
她一会抱着他不撒手,一会又推着他走开,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清醒又不完全清醒。
晏时说不上的心疼。
他吻过她脸上的泪痕,擡手解开身上的带子,外袍拢落在地。
很慢地俯身撑在她身侧,近得呼吸纠缠,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晏时一手拉过她的手,按在沟壑分明的腹肌上。
偏头在她耳垂亲了亲,低沉的嗓音诱着她,“乖乖,你最喜欢的,不摸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