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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番外三十二 一周目神谕(第1页)

第162章番外三十二一周目·神谕

女孩的身体长时间营养不良,因此被病痛缠身是十分正常的情况,他们都乐观的认为等冬季过去,天气暖和起来,日子逐渐好起来後,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但没想到的是女孩没能挺住倒在了半途。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日渐消瘦最後变得奄奄一息,甚至就连那双灵动的眼睛都失去了光彩,她失明了,女孩意识模糊地低喃着让父亲多点几盏灯,周围太暗了,她有些害怕。

男人一边忍着悲伤一边为女孩点亮了家里所有的煤油灯,他无法容忍失去女儿之後的痛苦,他抵押尽一切才拿到了好不容易凑到的六个卢币,去小镇上寻求医生。

有的人看不起一身破破烂烂散发着臭味的男人,故意戏弄着对方,让男人白费力气跑了许多地方,最後才说出小镇上的最後一个医生在教堂成为了神父。

这近乎成为了压垮男人的最後一根稻草,女孩已经快撑不住了,教堂可在小镇的边缘,那是与他住的地方相对的另一边。

当男人精疲力尽跑向教堂,却发现时间太晚,教堂已经关门了,他一一向住在教堂边缘的居民询问神父的住处,让他绝望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教堂里那个神父住在什麽地方。

一无所获的他只能回到家里,此刻房间里的煤油灯因为燃尽已经全部熄灭了,死气沉沉的气氛让男人心慌起来,他靠着影响跌跌撞撞地扑向床边,想要摇晃女孩又怕打扰了对方的休息,只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摸索着探对方鼻息。

手指下面一片冰冷,女孩没有呼吸了。

她死在了灯光熄灭的黑暗时刻。

千岛言静静听着对方诉说,看着对方内疚懊悔绝望不已的挣扎表情,男人近乎是想要发泄什麽一样,毫无尊严地匍匐在地嚎啕大哭,十指狠狠抠在地板上,连指甲翻起鲜血淋漓了都像是感受不到一样。

“我甚至……连为她祈祷都做不到!是我,是我害死了她!”男人擡起头看向站在他目前的少年,脸上带着某种祈求的神色。

兴许是想要听见对方说不是自己的错,也可能是想要从对方那里得到某种救赎。

千岛言心中不知道为何变得更加压抑,仿佛喘不上气来了一样,找不到答案的他只能把问题归咎于可能是这间屋子里空气稀薄。

“你去教堂,想要忏悔的是这件事吗”

“是……”男人像是做错事了一样重新低下头,他抓着毛毯,鲜血涂抹在了上面也浑然不知,“我害死了所有人……我是罪人,我一定会下地狱的……我……”

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麽,停止了自言自语,浑浊不堪的眼珠转向眼前的少年,“你没死……”

“我没死,你失望吗还是不可思议”千岛言抿起唇,心里隐约出现名为怒意的情绪,“但是小镇上的其他人都因你而死了。”

“不……不是的,我知道……我……”

男人张了张口,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他在女儿死之前并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诅咒,但这个说辞又太像借口,苍白无力又卑劣可恶,这跟那些虚僞想要开脱的刽子手有什麽区别

最终他合上了嘴,默然点头,“您是来送我进入地狱的人吗”

千岛言沉默了一会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要把那句肯定吞了回去,也许是因为床上躺着的女孩,也可能是因为男人悲惨的命运,按照记忆里的知识,人都是会对悲惨有着同情心理的。

但是却并没有告诉他遇见这种情况该怎麽办。

沉默维持了许久,千岛言开口了,“我可不是信仰撒旦的人,你应该还记得我也是教堂里的一员。”

男人浑浊无光的眼睛因这句话而微微闪烁了一瞬间,然而很快又重新变得暗淡,“我犯下了如此滔天罪行,神不会宽恕我的,您不必安慰我,我很清楚……我也很憎恨我身上的诅咒,它为什麽不把我的生命也一同掠夺走。”

他伸手紧紧握住女孩僵硬的手,疲倦地合上眼眸,“请您动手吧,我对不起被我害死的那些人,我自知罪孽深重,无论得到什麽下场,都是我罪有应得。”

千岛言深吸一口气,强行心中不知道如何描述的心情。

他并不信仰神明,但他却伸出手抚在对方发顶,垂下眼眸,轻声说道:“愿神明宽恕你的罪过,愿你能获得幸福。”

“感谢您的仁慈。”

男人在最後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尔後定格。

千岛言手中沾满粘稠的猩红,男人浑身鲜血倒在了女孩身侧,溅射出的鲜血染红了女孩苍白的面容。

唯一站着的少年用袖子擦干净了女孩脸上的血,心中的压抑没有因罪魁祸首的死亡而得到解放,反而越发沉闷甚至隐隐酸涩。

他离开时最後看了一眼屋子内,昏暗的煤油灯下,男人紧紧牵着女孩的手,两个人都面带笑容,就像是生前那样。

死亡反而是从苦难中解脱了吗……

千岛言回到教堂,教堂里原本点燃的蜡烛此刻已经燃烧到底部完全熄灭,他没由来的想到男人口中的诅咒,目光下意识寻找着费奥多尔的身影,在发现对方仍旧好端端地站在窗边时松了口气。

费奥多尔自少年打开门後就一直留意着对方,在看见对方身上的血迹时明白了对方所做的一切。

明明是疑问句,语气却没有丝毫的疑惑,“你为他们报仇了吗。”

“嗯……”

千岛言用外面的雪堆擦掉了手上的血迹,但那股黏腻的感觉却依旧如影随形。

他眼眸里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迷茫,合拢门後慢吞吞地靠近费奥多尔,“可是……我还是不舒服。”

後者微微歪了歪头,“是因为什麽呢”

“不知道。”千岛言坐在椅子上,发散的目光望着教堂顶端,他诉说着自己发现的问题,“按照我得到知识,人在喜欢的东西被破坏时都会向破坏之人报仇,我按照这条去做了,但是结果好像并没有预料中的一样。”

费奥多尔看着终于露出了脆弱一面的少年,语气循循善诱,“那麽,你预料中的是什麽样”

“我不清楚,但肯定不会再有这种不舒服的情绪。”千岛言手揪着血色的袖子,看向站在窗边的青年,迷茫出声,“很奇怪,你知道是为什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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