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番外二十五千岛穿原着
他没有惊动那些“眼睛”而是悄无声息地从对方据点原本是用于紧急情况撤离的秘密通道反向进入建筑。
屋子里很黑没有开灯,连带着空气也弥漫着潮湿霉味,仿佛无人居住一般。
千岛言轻车熟路地推开地下室旁边的木门,找到了掩藏在木门背後的一间狭小空间。
房间里只有一扇窗户用于通风,不过效果并不好,苦涩浓重的咖啡味混杂着冷冽清雅的雪松气息一同铺面而来。
此刻已经是深夜,费奥多尔敲击键盘的声音也不如平常急促,他时不时端起放置在一旁已经冷了的咖啡喝一口提神,目光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丝毫没有注意到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
敏感的耳畔突然被人吹了一口热气,陌生的嗓音带着揶揄的低笑声在极近的地方响起,“呀,这麽晚了还在为了你的理想奋斗吗”
什麽!
费奥多尔瞳孔骤缩,反应剧烈地从椅子上弹起,袖子里滑落下一把匕首刺向身後,动作过大甚至打翻了一旁的咖啡,褐色的咖啡从桌子流到地上造成一片狼藉也无暇顾及。
千岛言早有准备地侧过头躲过费奥多尔的攻击,屈膝踢中了对方握着匕首的手腕。
费奥多尔身体病弱因此根本没有多大力气去握紧匕首,在匕首被踢落後他扭头想要拿起桌边的手-枪,然而对方一个横扫轻而易举地把那把手-枪踹向了墙角,顺带把他的手也踢了回去。
费奥多尔吃痛地收回手,脸上冷漠锐利暗含杀意的神色一闪而逝,在借助月光看清对方是他没见过的人之後,换上一副无辜又孱弱的表象。
“我似乎并没有得罪过阁下。”
“嗯……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可认识你哦,大名鼎鼎的「死屋之鼠」首领——”千岛言本来想为了更有气势说出对方的全名,但在发现太长了之後索性直接放弃。
他唇边笑容弧度不变,猩红色的眼眸流转出某种炽热的杀意,别有深意地说道:“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来意,以及——你的所作所为。”
费奥多尔不动声色地快速思考着对方的身份,从那份不作假的杀意来看或许是敌人,“很抱歉,我并不清楚您指的是什麽。”
他在窗外安插了狙击手,如果对方再往前一步的话就能够暴露在射程里,到那时大概率能够掌握住一些主动权。
千岛言听着对方极快的心声,伸手阻拦住了费奥多尔想要拉开距离让他往前移动的意图,威胁道:“敢走一步我就杀了你。”
但是这样一来费奥多尔就能够轻而易举地触碰上他的手,「罪与罚」瞬间发动,优雅神秘的紫色光晕与炽热璀璨的红色光圈在这处不大的空间相继亮起,又相互抵消,最後什麽也没能发生。
费奥多尔像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异能不起效的情况,他眼眸微微睁大,露出一副颓靡任由处置的无力,“原来如此,您的异能也是无效化吗”
千岛言不会被这副表象欺骗,他耳边的心声可明明确确地把费奥多尔想要如何引起他兴趣并转移到武装侦探社身上後,再勾起两方矛盾达到借刀杀人目的的想法透露了个底朝天。
连这种时候被“仇家”找上门,也要拉自己目标一块下水的精神让他不由得感叹真不愧是费佳。
“不,我的异能不是无效化。”千岛言唇边的笑容有些玩味,他目光带着些许新奇欣赏对方此刻的反应,“不过,我想你应该能够知道我的异能,毕竟「死屋之鼠」不是情报组织吗”
“阁下有些高看我。”费奥多尔摇了摇头,状似苦恼般说道:“我只不过是个三流的情报贩子罢了。”
“唔……那我给你点提示”千岛言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些什麽。
不多时像是有了想法,他脚步轻松地走向窗台,拉开原本只拉了一半的窗帘,窗外银白色的月光犹如瀑布般倾斜进房间,照亮了所有的一切。
“比如说——”千岛言缓缓开口,嗓音透露着奇异又诡异的轻颤,像是在压抑着邀请对方做出什麽的热情,也像是即将失控的预兆,“顺应你的意愿,给予你主动权。”
那双猩红色的眼眸像是血月一般,与窗外明亮皎洁的圆月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恬静的安宁与血流成河的死寂只有一线之隔。
对方危险在此刻的一览无馀,费奥多尔迟疑了一瞬间,他又从对方背後的某些类似于委屈的情绪里识别出眼前这名陌生的青年并不是敌人。
有一种很矛盾的感觉,仿佛对方想杀他又不想杀他。
不过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如果开枪或许会造成某种不可挽回糟糕的後果。
在对方长时间沉默里,千岛言歪了歪头,似不解般疑惑问道:“怎麽了你不让你的狙击手开枪吗或者你更喜欢亲自动手”
果然,对方是知道有狙击手的。
费奥多尔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脑子里迅速解析推测对方的身份以及真实来意。
只见那名原本是不速之客的青年在没有得到回答时,像是自己想通了什麽一样捡起了之前踢开的手-枪塞回了他手里,并贴心地拉开了保险栓。
“你想知道的话,只需要对我开枪就能够得到答案了哦。”千岛言眼眸里是与炽热杀意交织的笑意,“不过,我是不会死的,而你会不会死就不一定了。”
这一句话已经相当于把答案告诉费奥多尔了,拥有极速自愈性本身的异能,并且知道窗外狙击手的存在以及悄无声息潜入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的能力。
超越生死的超越者吗
他从不知道什麽时候横滨出现了这样一号人物。
费奥多尔垂下眼眸,把手中的枪放在一边,处理起之前被打翻的咖啡。
对方这副冷淡又平静的反应让千岛言有些奇怪,“你又不好奇我身份与来意了吗”
“我很好奇。”费奥多尔擦拭干净桌面上的咖啡後,重新坐回椅子里,“但是在超越者面前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不是吗所以阁下想要做什麽请自便,是想要情报,还是为了通缉令来抓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