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经制造了这麽多麻烦,「钟塔侍从」却还是依旧存在,仿佛陷入了僵局。
千岛言自然知道对方在烦恼什麽,他随口安慰,“没事啦,费佳,这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事情,混乱会持续很久,直到有人登上最後的「王座」获得所有的权柄。”
相比较之下,他更在意悬赏以及那则虚假情报,“唔……不过既然已经处理了大半,也许是时候阻止果戈里继续用我爱人的名义到处诈骗了。”
千岛言之前在日本境内的悬赏已经在当初费奥多尔为他洗干净履历时顺便撤销了,所以英国境内怎麽能出现悬赏呢!
他从床上乱成一团的被子里翻找出终端机给狄更斯发消息。
「是你组织人悬赏了果戈里」
对方回复的很迅速,仿佛一直在等千岛言的消息一样,「怎麽你们不是没有关系吗」
「是没有关系,如果你只悬赏他我肯定会拍手叫好,可是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麽我也在上面」
「哦,我的老天,你真的对自己近些天的所作所为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如果不是我一直维持着沉默没有表明态度,你的通缉简直会被放上国际通缉页面。」
千岛言纳闷地扣了个问号,「」
他做的很过分吗也没有吧……
千岛言不确定回忆着,自己最近确实没有杀害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也确实没有像切瓜砍菜一样扫荡,而是很有分寸的,仅仅只在最後才出手。
对方显然从这个问号里曲解出了另一层意思,「难道这也是费奥多尔逼迫你做的我就知道这件事也有他的手笔!我从其他情报贩子那里听说他偷渡来了伦敦,说不定德累斯顿石板被炸跟他也脱不了关系,前段时间阿加莎可跟我说过费奥多尔的理想是想要个没有异能的世界。」
「……」
千岛言开始怀疑对方究竟是个商人还是个情报贩子了,怎麽什麽事情都知道一点。
对方像是突然嗅到了什麽危险的气氛,警惕起来了,「你发省略号什麽意思他不会在看吧」
「……没有,他最近忙着呢。」
对方明显松了口气,继续大大咧咧的发一大串消息:「说真的,现在都没了异能对方还不放你走,说不定你要被他束缚一辈子。
嗨,与其如此憋屈,不如直接奋手一搏,下回直接偷袭了他篡位,把「死屋之鼠」翻个底朝天还愁找不到你爱人
主要是现在没了异能,所有组织都陷入了动荡,我可不信「死屋之鼠」会依旧太平。
你知道之前那个自称果戈里的银发男人跟我说什麽吗他说他就是趁「死屋之鼠」因异能消失发生混乱的时候逃出来的!
我的上帝啊,要我说,如果你真的篡位,你胜算很大!你看那费奥多尔身体孱弱又面色苍白一脸病气的样子肯定不是你的对手,哪有一个正常男人身体这麽脆弱对吧……」
消息发到这里突然没了後文,不知是字数上限还是狄更斯後知後觉领悟到了什麽。
千岛言憋着笑回复消息,「你还在吗」
「哈哈……在呢……」对方消息突然简洁了起来。
像是在迟疑,踌躇着又发了一条消息,「你爱人是男是女」
「想知道」千岛言恶趣味地吊着对方胃口。
「当然!嘿,你是不知道,在那个自称果戈里的银发男人的到处乱窜拱火下,现在伦敦没有任何一个组织对你的爱人不感兴趣!」
千岛言唇边笑意加深,「如果你能想办法把我悬赏处理掉,我不仅能够告诉你我的爱人是男是女,我甚至可以告诉你我爱人的具体身份。」
如果现在他们是面对面的交流,狄更斯肯定能够看出千岛言的诡计,但可惜的说他们之间隔着网线和屏幕,狄更斯只当这是对方提出的一场交易。
「嘶……这事儿可不太好办。」
狄更斯毕竟是个生意人,如果主动要求撤销千岛言的悬赏无疑是表现出了站边的举动,这不符合他要左右逢源的信条。
千岛言了然,他换了一种比较漠然的说法,「我们是在做交易不是吗难道说这则消息不足以让你们感兴趣而且并不需要你主动撤销,也不需要你露面,只需要让没有任何人能够接下那则悬赏就可以了,这事对你而言应该挺简单的吧」
「你可真狡猾,行吧,我接受了。」
「我的爱人其实是……」千岛言字打到这里,皱着眉头回忆对方的名字,想了半天都没能想起来,于是又翻上去看聊天记录里对方打出的名字,复制在框里,「费奥多尔。」
狄更斯那边沉默了许久,「……如果你被威胁了就发个感叹号,为了彼此安全,我们中止交易。」
这叫什麽话
千岛言不高兴了,「什麽威胁我们是真心相爱!!」
狄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