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麦里的声音发出一声惊叹,紧接着有些匪夷所思地回答:“赢了,这桌的倍率同样很高,真让人难以置信。”
西格玛没有觉得有多难以置信,反倒说在情理之中,“你一直盯着他有发现他做了什麽奇怪的动作吗”
对方迅速明白了事情的不同寻常,他声音严肃了几分,“目前没发现,我下次靠近点看看。”
“那就麻烦你了。”
西格玛应了一声,却没有抱多大希望,毕竟之前果戈里都没能抓住对方出千的动作。
他紧紧盯着屏幕,生怕一不留神又出现什麽大事。
耳边汇报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剧烈情绪波动到习以为常,古井无波的声音如同没有感情的机器,一直在重复赢了,赢了多少,换了一桌继续赢。
一晚上的时间在西格玛七上八下的心情里流逝。
直到耳麦里的声音出现了情绪变化,对方精神一震,“他把筹码兑换成货币後离开大厅了!”
终于!
西格玛坐直身体,长时间的高度集中注意力让他眼睛里泛着红,眼底更是乌黑一片,“他要去哪”
“他回房间了!”
屏幕上的黑发青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打开了房门,紧接着身影消失在监控摄像头之下。
在那种私人区域,自然是没有任何监控设备的。
房间里太宰治疲惫地一直打着哈欠,那双漂亮的鸢色眼眸雾蒙蒙的,他对着床上平躺着的人说道:“钱已经汇到你账户里了。”
原本在床上没有任何动静像是睡着了一般的人冷不丁回应,“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快。”
清晰的嗓音表明对方一晚没睡的事实。
太宰治不满地指责道:“你看,你根本睡不着。”
属于白昼的明亮光线从窗口照进房间,空气中弥漫着金色光粒。
千岛言从床上坐起身,他跟太宰治都一晚没睡,但他没有去外面耗费体力和脑力,以至于此刻对比起来太宰治更为憔悴一点。
发现了这一点,千岛言原本不爽的暴躁心情诡异被冲淡了,他笑吟吟地靠坐在床头,看着太宰治苍白的脸庞以及遮掩不住的疲倦,仿佛在看什麽极有意思的事情一样。
太宰治即使想要讥讽对方也心有馀而力不足,一晚上不间断的赌局近乎挥空他所有精力。
千岛言变得好说话起来,他极为大方地让出了床,“辛苦了。”
对于对方假惺惺的安抚,太宰治有气无力地冷笑一声。
扫过正在穿外套的金发青年,“我记得果戈里似乎发现了费奥多尔没死的事实”
千岛言动作微顿,风轻云淡地颔首。
“你有什麽建议”他语气漫不经心,似随口一问。
“我可不敢给你建议,免得回头你再次吃亏又要来找我麻烦。”太宰治嗓音慵懒,他只是看不惯对方愉悦起来的心情想要添堵而已,“反正你已经有了想法。”
“你知道还问。”千岛言不理解对方明知故问的意图,奇怪的扫了一眼瘫在床上的青年。
後者在赌场混了一晚上,身上都是酒精和烟草的味道,整个人仿佛被淹入味了一样。
太宰治疲倦地翻了个身,看着打算出门的千岛言,“你打算今天离开”
後者点了点头,像是明白了什麽,问道:“我赢回了之前输掉的筹码就会离开,你要蹭顺风机”
“不。”太宰治极为嫌恶的侧过头,“我才不要跟你呆在一起,光是跟你在一起的这两天我都快呼吸不上来空气了。”
以千岛言对对方的了解,太宰治肯定不是喜欢赌博的人,那麽对方留下来就是别有目的了,对方想做什麽他并不关心,这些事情还是让费奥多尔来烦恼吧。
他轻笑了一声,“那你现在住的还是我房间呢,既然如此,我回头会记得把房间退掉的。”
原本按照平常,太宰治肯定会阴阳怪气出言嘲讽,但他现在太累了,所以只是轻飘飘地反击。
“恶趣味的幼稚精,小气鬼。”
作者有话说:
千岛言:大家都睡不了,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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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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