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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正厅无论是空间还是装潢都奢华的远超预料,这里所有的一切完完全全是为了享乐和挥霍而构造,各式各样的人源汇聚在此,与赌桌筹码碰撞的声响一同形成一副纸醉金迷的奢靡景象。
千岛言随手兑换了筹码,穿梭在人群中寻找适合的赌桌。
暖色调灯光照在周围金属制品上折射出闪闪发光的模样,配上周围人群的起哄喝彩和桌面上骰子旋转碰撞的声音,糅杂在一起産生了宛如醉生梦死的隔世感。
他来之前曾动用过情报网去特意收集过这个地方的情报。
大战後建立起来的天际赌场他可从未有过这段记忆,虽说他记忆力很差劲,但也不会对如此庞大的娱乐设施毫无印象。
奇怪的点也在这里,周围的人似乎都对这个存在习以为常,自然的反应和他记忆里的违和成为两极,就像是——“曼德拉效应”的産生。
馀光撇过熟悉的面容,思绪瞬间回笼,角落赌桌里的某个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千岛言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脚步一转朝那个地方走了过去。
他的运气正好,刚好有一个男人输光了筹码从赌桌上退场,男人有些气急败坏,走的时候肩膀狠狠撞过围观的人群,看起来显得莫名狼狈。
“喂!你这家夥……”
被撞了一个踉跄的男人回过头想要去找那个人麻烦,但他身边的女人很快挽住了他手臂。
“嘛,算了,他怕是已经把全身家当输光了。”
虽然是劝阻的同情语气,却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幸灾乐祸。
“说的也是。”男人恢复了理智,与女人一同落井下石,“毕竟他连输了十场,幸运女神看起来连半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真可怜。”
千岛言站在一旁听了一会儿,简单熟悉了一下这一桌的规则,走上前拉开那把空着的椅子,俯身坐下。
填满了空缺,新一轮的游戏即将开始。
千岛言把兑换好的筹码堆在手边,堆积成一座小山,他视线看向站在一旁的荷官,後者穿着裁剪得当的燕尾服衬出了男人修长的体型,他西装领口处别着一枚扑克牌小丑图案的细链胸针,看起来小巧精致。
荷官银色的长发编成一条麻花辫垂在脑後,原本俊美的脸上不知为何在右眼处有一道伤疤,他对上千岛言的视线,嘴角弧度微不可查地翘起,又像是错觉,那双异色瞳里倒是盛满了趣味。
发牌按照时针顺序,扑克牌顺应赌局的重啓拆开了新的一套,光滑的背面花纹繁丽,在暖色调的水晶吊灯下闪烁微光,荷官修长的手指上下飞舞,纸牌发出声响,花哨的动作极大满足了周围群衆的眼福。
纸片发送的动作行云流水,看不出丝毫可以做手脚的缝隙。
千岛言随手推出一叠筹码,桌面上的纸牌除去之前的明牌,还剩两张没有解开花色的纸牌。
他面前所亮出来的花色无疑是散牌,还是最小的方块数字,但他依旧选择了跟到底,毕竟他并不缺钱,来这里也只是为了享受一下乐趣。
只是,在看清花色的一瞬间即使是他也忍不住露出些许诧异的神色,目光下意识看向那位发牌的荷官。
原因无他,他手上这副牌实在是太烂了,根据这桌的玩法规则,十有八九是必输的类型。
那位荷官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千岛言的视线,他唇边维持着弧度,看着坐在桌边面色各异的赌客。
千岛言视线扫了一圈周围的人群,异能力的负荷让他在极度厌恶人流汇聚之地的同时也让他清晰的得知到了其他人的牌。
果然是必输的手牌。
轻轻叹了口气,手牌全部亮出,他的牌在其他人的衬托下更显得凄凉,这副牌烂到周围围观人群看见了都忍不住唏嘘的地步。
原本以为自己要输而面露苦色的赌客在看清了的一瞬间忍不住惊愕出声。
居然真的有人手气能差成这样!是散牌不说,这一副扑克牌里从小到大数最小的数字都在对方手中,甚至还是花色里最小的方块,这概率出现的比天上掉金币还小!
对于周围各异的视线,千岛言只是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向那位面不改色的荷官,出声催促,“开始下一局吧。”
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并没有被这一局极差的手气影响到。
作者有话说:
抱歉,有点点卡文(指间。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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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路人:刚走了一个手气很差的,又来了个手气更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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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感谢以下老板支持: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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