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视了一圈,好像在碧波潭,她怎麽能移那麽远?
胖鱼在她身旁甩水,甩到了她身上,胖鱼估计跟她一样觉得不可思议。
到了厨房,齐司昭放下水桶,撸起袖子蹲下,手还没伸到桶里,人就呆了,桶空了,两条鱼都不见了。
她擡手擦了擦眼,睁大双眼去看,桶还是空的。
站在桌前的姜自明有些不耐烦,“还没捉住?”
齐司昭起了身,“鱼……鱼不见了。”
姜自明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还在摇晃的水里,干干净净,她笑了一声。
她不顾齐司昭在跟前,闭目擡起两手施法,青气从她指尖流出,绕着水桶。
怪鱼提前得道,用意志力冲开了她的定身术,瞬移术不是怪鱼施的,应是去西市的水蒙施的法。好她个水蒙,阳奉阴违,是打算跟她对抗到底?
齐司昭从听到那声笑起,就预备好挨骂,闭着眼等,半天没声响。
她微微睁眼,主管不在,偌大的厨房就她一人。
她轻拍着胸脯,大大地吐了一口气,是锦鲤在保佑她吧,幸好锦鲤自个儿跑了,要不她就要杀运气之神了。
她不明白,主管为何对这锦鲤有这麽大的意见。
她就不该找水蒙说这事,不该夸张地说锦鲤疯了,鱼群之间偶有打架,也算平常。
也是怪了,以往水蒙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锦鲤身旁,最近这几日,水蒙都不来喂鱼了。
她只不过好心地想水蒙轻松一下,才去找水蒙,好巧不巧,被主管听到了。
可是,主管不是忙着嘛,怎麽突然出现,吓得她心都不跳了。
她提了水桶到外头,正要去找水蒙要补偿,就见水蒙跑出去了,她放下桶,喊水蒙,水蒙早跑的没影了。
水蒙不是去西市了,怎还在阁中?
梁水蒙专挑僻静的路走,右手提着用布包着的陶罐,罐里是那两个不省心的家夥。好好待在水池里不好嘛,为什麽要惹人注意?
现在好了,为了这两个不省心的家夥,她得跑路了。
本以为装一装样子,明姐姐会放过那条鱼,可还是被明姐姐发现了,那条鱼就是她从谢府带回来的那条。
如果她没有表现得很在意,是不是明姐姐就不会起疑,识破她的障眼法。
也许一开始,她就不应带那条鱼回到妙辰阁,放在外头,那条鱼未必不能活,可不放在她眼前,她又不放心。
锦鲤比通常的鲤鱼大一些,它身上又有花纹,通常的水域不会有这种鱼,要是被别的鱼针对,它怕是活不成。
明姐姐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什麽一定要它死?
周有钰正找着藏身之地,就被水潭里的蟾蜍盯上了,还是人的时候,她就不敢正眼瞧这丑东西,现在跟蟾蜍大眼对小眼,恶心的她想吐。
眼看蟾蜍就要扑过来,没成想,一睁眼就啥也看不见了,然後就被水扑来荡去,她彻底忍不住吐了。
待在自己的呕吐物里,想想都很崩溃,她努力不去想这个事实,努力去呼唤系统,系统没有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没再被水荡来荡去,头顶有了光亮,接着,她随水被倒进了一个盆。
她准备张口呼吸,头顶又有水倒下来,摔在她身边的是那条胖鱼。
水蒙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问她还好吗?
原来罪魁祸首是水蒙,水蒙终于还是被她吸引过来了。
她有些想哭,还没等她哭,水蒙捉住了她,拿了一块干而软的布轻轻擦拭着她的身体,痒意渐生,还有些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