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害死沈林玉,我不原谅你的,死都不原谅。”
“秦桑,这麽久了,你始终怀疑是我害了沈林玉?”沈以则冷笑着,他抹了把脸,将脸上的痛楚摸了下去,“你够格吗?秦桑,你跟在我身边这些年也该知道我的脾性,只要我想做什麽,没人可以阻止,何况是你?我又何必骗你?”
秦桑转过头去不再看他,这样的沈以则让他厌恶,憎恨,哪怕是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一如当初的秦宁,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对他的爱会演变成这种厌恶丶恶心。
沈以则脱掉外套躺到他身边,男人的头发染黑了,他本身就长得很好看,有白发也不会影响。
年纪大了,有白发也很正常,他贴在秦桑的耳边冷笑道:“秦桑,我们有多久没做过了?你就不想我?”
他吻了吻秦桑的耳畔,“为什麽你总要为别人惹我生气,什麽时候你能为我考虑考虑?不能对我多一份信任?”
秦桑闭眼上,不愿意看他,一眼都不想看。
太他妈恶心。
雨点般的吻轻轻落在他脸上,脖子上,沈以则用力的咬他喉结,直到感觉到身下人的异常他才起身,舔了舔嘴唇,看着他:“睡过那麽多人,也只有你让我更着迷一些,哪怕你年纪大了,身体还是这麽美味。”
秦桑冷冷的说了一句:“你就不嫌脏?”
“脏?那你呢?我记得当年你说过,秦宁把你送到了别的男人床上,那个男人是谁?你跟我的时候,也不是第一次吧?你在国外又跟多少人睡过,跟沈逸你又睡过多少次?秦桑,别把自己装的有多麽高洁圣母,你跟那些酒吧里的人都是一样的货色!”
秦桑实在是没想到沈以则能说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睁开眼睛痛恨的瞪着他,他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那个人,你不配知道!”
他爱着的沈以则死了,死的透彻,死的渣都不剩。
“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现在是属于我的,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沈以则不管秦桑愿不愿意,撕掉他的衬衫,啃咬着他的脖颈。
许久没碰他,很想念这具身体,他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秦桑全程咬着牙,一声都没吭,哪怕沈以则动作再粗暴他也只是死死的瞪着天花板,装作什麽都没有发生。
沈以则发泄够了,拍拍秦桑的脸,“好好在这儿呆着,时间到了我会放你出去。”
秦桑身心俱疲,他说:“沈林玉若死,我给他陪葬。”
沈以则却像是听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话,他拍拍秦桑僵硬的脸,冷笑道:“你不会离开我的,你不会舍得我!”
他没有再看秦桑,穿了衣服,离开了房间。
秦桑眼睛酸涩的很,听到关门声那一刻他闭上眼睛,眼泪忍不住顺着眼角滴落在发间,真痛啊,这些年他都在做什麽啊,为什麽直到现在才清醒呢?
秦桑,你怎麽那麽愚蠢,怎麽就那麽下贱呢?
沈林玉现在怎麽样啊,他还活着吗?
他被拷在床上什麽都做不了,手腕都磨破了,也没能把手铐弄掉。
秦桑被关在酒店里快一个星期,他不愿意吃饭,沈以则就强行掰开他的嘴把粥都喂进去完全不管他是否愿意,身体是否不舒服,时间越是长,沈以则就越发暴躁起来。
这一个星期秦桑过得非常焦虑不安,他无时无刻不在想沈林玉怎麽样,直到11月20那天晚上,沈以则喝了酒回来的,他帮秦桑解开了手铐,坐在床边说了一句,不轻不重的说一句:“去漠河给他收尸吧!”
秦桑揉着被拷的发紫的手腕,颤颤巍巍的从床上下来,没有多馀的话语,眼眶子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出来,他没有哭出声,擡起手指着他的心脏的位置哭笑着问他:“你这儿痛吗?”
沈以则看也没看他,冷脸回应:“我早就没有心,不会痛!”
秦桑冷声呵笑:“沈以则,你会的,你会痛的,你一定会痛,你会痛不欲生丶生不如死,沈以则,你会後悔的,你一定会後悔。”
他下床,脚步虚乏的去浴室洗了澡,洗完澡,他看着镜子里眼眶红肿的人,心口抽痛的厉害,他用力的抽了自己两巴掌,骂了一句:“秦桑,你他妈真是犯贱!”
他出了浴室,换上沈以则提前准备好的黑西装,完全是把坐在那边的人当成了空气,他拿了钥匙和手机,直接买了票飞往哈尔滨。
沈林玉死了,沈以则是最开心的一个,可他笑不出来,一个笑容都扯不出来。
他站在落地窗前,想着刚刚秦桑的那句话,把手放到心口上,还会痛吗?
从秦宁死了,他就不知道什麽是痛,他把所有的感情丶精力全都放在工作上丶全都放在对沈家人的恨之中。
痛,他真的不会了。
机场外面的黑色宾利里,看着秦桑乘坐的飞机飞,高子言真是说不出的痛快。
半年不见,沈以则与秦桑的关系已经恶化成这样,不久的将来,沈以则就会彻底失去秦桑。
真好啊,这麽多年来沈以则抛弃了那麽多人,也该让他尝尝被人抛弃的滋味儿。
自从被沈氏集团辞退以後,高子言投门无路,早已对沈以则恨之入骨。
“沈以则,你的报应,这不就来了?”
“等着吧,等着你再次失去,再也换不回秦桑真心爱恋的那一天,我一定会亲眼见证你们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