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他当初到底为什麽要走?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什麽了?”
这个问题他问过很多遍,但张静从来不给他任何回复,要麽就是骂秦桑白眼狼,要麽就说他是个该死的孽种,永远别回来才好,总之她没有任何关心丶想念秦桑的意思。
张静和秦宁只口不提那天晚上的事,不知道原因怎麽去把人劝回来?
两年,已经这麽久了,秦桑走了这麽久了。
直到两个月前秦宁查出了病情,他们才想起要找秦桑。
秦宁更是每分每秒的想着他,几乎每天都在问有没有秦桑的消息,要麽就是去酒吧买醉喝酒,不然他年纪轻轻何至于病成……
“找他,快找他,宁宁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张静不愿意提起秦桑,提到这个名字她就痛恨,但现在他们需要秦桑,她不得不想办法把人找回来。
沈以则绝望的仰着头,“我打算去一趟伦敦,亲自去找他。”
他们只知道秦桑在伦敦,可哪一个城市丶哪一所学校,他们都不清楚。
秦桑的行踪被沈逸刻意隐藏起来,他们没办法找到他,他去过伦敦几次,都是无果!
秦桑对于秦宁来说,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真的只是弟弟?
如果只是弟弟为什麽这些年他做梦都在叫秦桑的名字?
为什麽时时刻刻念着的丶想着的都是秦桑?
从秦桑走後,他们没有再接过吻,没有任何的肌肤之亲,秦宁对他越发冷漠。
如果沈以则不去找他,他甚至能一个星期,一个月的不跟他联系,每次见面也都是吵得不欢而散,他对秦宁来说……又算什麽?
沈以则觉得很累,身心俱疲,秦桑联系不上,秦宁不肯接受治疗,而且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器官移植。
再这样耗下去,秦宁真的会死!
只能他再去一趟伦敦了……
英国伦敦,晚上七点!
吃饱喝足後,秦桑在泰晤士河边欣赏着美丽的灯光。
这里晚上更加热闹,好多牵着小狗出来散步的人,也会有牵着小猫的,看到牵着猫咪的人,秦桑忍俊不禁的笑了,那猫咪走着猫步特别可爱好玩儿。
有个拿着手风琴的大汉冲他眨了下眼睛,抛了个飞吻後,继续拉着手风琴。
秦桑冲着那人礼貌性的点点头,绕过人海走到河边,河边的哥特式建筑灯光闪烁,照亮了整条泰晤士河,随处可见的艺术家表演,他在弹着古筝的小姐姐那儿停留了一会儿,她弹奏的是中国名曲《高山》,许久没有听到,他有些怀念。
忽然就很想念开音像店的那个老板,听说他也来伦敦了,可惜他们一直没有机会碰上面,不知道他到底在这座城市的哪个角落里呢。
逛了一下午,秦桑挺累,後背酸疼酸疼的,他趴在伦敦塔桥边上欣赏着美丽的夜景,几艘亮着灯光的游艇缓慢的在河面上漂浮着,岸边的灯光美不胜收。
空中月与水中月丶空中星与水中星融为一体交相呼应形成两片独特的夜景,月光朦胧,星光闪耀,音乐动听!
这种日子真的太舒坦了,他简直是爱死了这种自由散漫的生活。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困意上来,他才恋恋不舍的去停自行车的地方,骑着车回了家。
夜风微凉,果然晚上还是要穿厚外套才行。
回了家,门口有几只肥猫。
秦桑摸着它们的脑袋,并没有赶它们走,他门口有个小帐篷,那是专门为流浪猫准备的,他知道这些猫咪在这儿也只是为了等他回家,晚上它们还是会乖乖的回到帐篷那儿休息。
回到家,换了睡衣,倒了杯热牛奶,还没喝,心口处忽然传来一阵疼痛。
“砰”的一声杯子砸在了茶几上,温热的牛奶洒了一地,秦桑愕然的盯着发抖的左手,他……这是怎麽了?
这几个月他的心口也总是时不时会传来这种疼痛,好像就是从有那些陌生电话开始,他偶尔会心口疼丶偶尔会出神发呆,他去医院检查过,身体没有任何的毛病。
心口处疼了好一会儿,他才从沙发上坐起来,拿着拖把把地面拖干净,又用抹布把茶几上的牛奶都给弄干净了,他心里还是有些闷的难受。
打开窗户,坐在床边,擡头看着星空,冷风吹着才舒坦一些。
三天後,当秦桑得知自己的双生系列中“双S”进入全国珠宝设计比赛前三的时候,差点激动的没哭出来,他还以为自己只能止步十强了,没想到双S让他更上一层楼。
主办发举办了两场比赛现场演讲,秦桑都是穿着西装正装出席。
秦桑不是第一次见到那些国际大牌设计师,但每次见到这些导师总觉得给人感觉不一样,这些导师们各个仪表不凡,浑身散发着浓烈的艺术气息。
秦桑刚开始上台的时候还比较紧张,英语单词都说错了几个,惹得观衆席一片笑声,但这些笑声里没有任何的讽刺意味儿,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欢喜和祝福。
前三不是终点,第一名才是重头戏。
最後一场比赛将于半个月後在伦敦艺术中心比拼,到时候全国前三都要出席比赛现场讲解自己的设计理念,这对秦桑来说是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但前三的选手还要重新设计出一件与衆不同的珠宝,不需要一整套,耳饰丶项链丶手镯丶戒指随便一件都可以,这也将成为最终总决赛的判定标准。
秦桑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真的只有一步了,只要他能得到第一名。
秦桑的名字将会轰动整个珠宝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