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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于是他走了。

唉，愁啊。

“大哥，你觉得上官未来的夫婿会是个怎样的人？”

人工智能：叮咚——检测到宿主对象正在执行任务，计时中——

“上官？司主把她看得紧，这倒是难以想象？怎麽想起说这个？你不会还在惦记着她吧？”

宋雁与，祭。

“没事。”

人工智能：滴——本次计时10秒。

旁敲侧击到最後，大哥看到他来都笑了：“怎麽？又来问上官了？真想把人家当女儿养了？”

零零散散地攒着，5秒，10秒，8秒，通常都是他问一个问题就跑，他难得地体会到了收破烂的惆怅。

一分一分的，什麽时候是个头啊。

到了最後一天，他才攒了个4分半。

算了，他和晏归和纠缠了半夜後安然睡下，已经做好被脑内扎针的准备了。

实在受不了了，他说不定神志不清稀里糊涂就跟大哥说了，总比清醒的时候受煎熬好。

他一睁眼，却什麽都没有发生。

大哥难得地起晚了，他一睁眼，正对上晏归和亮晶晶带着笑意的眼睛。

“醒了？”晏归和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子，“昨晚累着了，我去把早餐拿进来。”

什麽也没发生。没有腹痛，没有电击，没有头脑风暴，上午的阳光懒懒地洒进来，窗台的花还和昨天一样艳丽。

宋雁与慢慢地吃着早餐，觉得很古怪。

为什麽人工智能说这样的惩罚模式危险系数很高呢？

一天都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无他，一切都太安静了，也太宁静了，连绿肥红瘦式的惆怅都没有。连人工智能的倒计时也停止了，他每天都过得很安逸。

这天早上，他终于拉住了大哥，吞吞吐吐道，“大哥，你觉不觉得，上官秦衣有什麽特别的地方？”

“是的，她很可爱。”宋雁与听着晏归和按照他预设的剧本走，却丝毫没有高兴的感觉。

他咽了咽口水，半是希望半是绝望地说着，“所以……”

“我愿意和她成婚。”

晏归和的脸突然破碎了，宋雁与满脑子都是他笑着说，“我愿意和她成婚”。

“我愿意和她成婚。”

他恍若跌入了虚无之中，嘴里不知在说些什麽。

“你，你们？我们？和她？什麽？”

幻影里还是千万个破碎的晏归和，正在笑着说，“我愿意和她成婚。”

终于要重蹈覆辙了吗？宋雁与想。那这些日子又算什麽呢？

周围是尖叫，怒吼，哭泣，弥漫着哀伤丶颓废丶愤怒的空气里，那点微弱的急切逐渐清晰。

恍惚间，他又听到另一道声音。

“阿与！阿与！”

大哥为什麽又在叫他，不是答应了和上官成婚了吗？

既然如此，不如让他睡吧。

折腾了两辈子，他也累了。

他昏昏沉沉地睡去，再一睁眼，大哥却不在旁边了。

不仅如此，还有人工智能凄凉的报丧声作为背景。

“尊敬的宿主对象，任务倒计时只剩20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