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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孩一出世，卖汤药的丶算卦的，可能满天神佛都说，是这个女孩占了他们家儿子的位置，本来这该是个儿子。”

于是相国府就把这个女孩送走了，送得远远的，生怕扰乱了他们家的风水。这女孩没人管教，就整日上街玩耍，万幸活这麽大没被拐子瞧上拐走，不仅平平安安地活了下来，还跟着一位老神棍学到了点仙术。

“她这人就是打小聪明，所以这麽多年也没在相国府的人面前露出过马脚。”

等到她一天天长大了，相国府的人终于心灰意冷，把她接了回去，准备给她成亲。

“成亲嘛……也是这样一身红色的嫁衣。吹吹打打，一路颠啊晃啊，又不知道谁高声叫着，就进了别人的家门。”

然後，她露出了一个艳丽的笑，笑得人毛骨悚然：“然後这位沈家大小姐就死了。”

“死了？！”宋雁与上下打量着沈小姐，“这不是，还活着吗？”

而且，为什麽她死了你笑得这麽开心？？

“你觉得我是沈家大小姐？”沈小姐翻了个白眼，“我哪这麽自恋？夸自己从小就聪明？”

“是啊，雁，你想什麽呢？”古晴空作出痛心疾首的样子，在四人频道里补充道：

“和我想的简直一模一样啊！别说，一开始她那种万鬼身边过的感觉，真让我觉得她就是一只女鬼。还是那种话本戏剧里最喜欢涂红指甲画红嘴唇飞来飞去，一会出现在你的肩头，一会在你耳边吹一口阴气的那种厉鬼。”

宋雁与又接收了来自沈小姐的眼刀，在频道里鼓舞自己也对古晴空说：“说话不要藏着掖着，人多力量大！”

古晴空弱小无助：“可是我害怕。”

宴厌沉思後道：“我先前也这麽怀疑过。”

古晴空：“是吧？直到我看见雁你拉着沈小姐的衣袖才终于确定，这沈小姐是个人，是个活生生但冷冰冰的人。我觉得你大哥肯定也是这麽想的，为什麽偏偏在你拉住她之前不点破她的身份？就是因为不能确定她到底是人是鬼！”

晚上黑咕隆咚的，阴气也重，是人是鬼确实难以分辨。

“我没有。”接收到宋雁与的目光後，晏归和立刻否认。

……大哥一向是不理会这种无聊的事情的，除非他心虚。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确实没有。

“不是，你们眉来眼去干什麽？还听不听我说话了？让你们说你们不说，不让你们说我说的时候又站不住，到底还听不听了？现在我不怀疑那两个说我眼力好的了，你们俩才应该拉出去砍了。”

“噢，还有一个既说了我眼力好的，又转头就和别人眉目传情的。这种拈花惹草的人应该先打四十大板，再拉出去示衆。”

四人频道中。

宋雁与：“听到没，说你呢。”

古晴空：“也说你呢。”

宋雁与：“你好像更严重吧？还要先打板子。”

古晴空：“那怎麽样？反正我们是一起的。”

宋雁与：“……说你的。”

古晴空：“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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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终于清净了。

沈小姐叹了口气，又开口道：

“这是我听到的版本，但从一个视角来看，最多得出一个观点，真相如何，犹未可知。你们想知道，就自己去探索吧。随便逛大街就遇到教习仙术这种事情怎麽可能遍地都是，当然是我这种上天的宠儿遇到的才是真的。沈家人编故事的能力倒是不错，不愧是相国府出身的。”

“在寺庙里的遭遇我说的都是真的，但是我听来的故事就不一定是真的了。特别是那个阿红的故事，你们说它是鬼我信，但是我对它的存在保留意见，我不相信任何人的一面之词。照你们说的，它如果是一只鬼，那它是怎麽煽动整个觉悟寺都跟着它陷入这场水深火热且危如累卵的谋划？那些毫无修为的人界大户人家提心吊胆丶斤斤计较，又怎麽会在没有听说或亲眼见证过实际功效之前提前交付自己的筹码？”

古晴空听到这里，不由得打断了沈小姐的话：“所以……？你觉得阿红根本不存在？阿红的故事是明灭方丈编出来骗你的？”

“可他这麽做的理由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