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你寻药方,很快你就能好了。”江断雁笑着道。
云潭愣了好大一会儿,语气隐含震惊:“药方?”
“嗯,不必担心,我不会让你死,更不会让你常受火毒侵扰。”
云潭眉头蹙眉,他以前是个药奴,自然知道南朱仙君沈流渊的幽火有多霸道,他能茍延残喘地活个几年已是大幸,怎还会有回春之法?
阿雁所说的药方又是如何寻来的?从何地寻来的?
一时,云潭思绪如麻。
江断雁见他久久不语,还以为他被此事弄得心结难解,便安抚他:“先生,莫怕,解毒一事交给我。”
“别为我劳心费神,你也知道幽火之毒的厉害,无药可医,我已认命,你莫要再逆天而行。”云潭面色平静。
江断雁笑了,笑声里带着些凉意。
“逆天而行?沈流渊的幽火之毒还配不上你用这几个字,”江断雁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有解的,放心。”
“你我非亲非故,我不能受你如此大恩。”云潭又低声道。
江断雁神色微滞。
云潭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他,他如今算什麽?一个爱而不得的药童……药童也好,他只想云潭能活到百岁,百岁无忧。
“以後我怎样做,都是我的事,你不必被我的情意所累,也无需怜惜我,我只要你好好活着,就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行医治病,安稳一生便可。”
云潭眼眶一热。
“明白了吗?先生。”江断雁轻轻道。
云潭语气艰难:“你又何须如此对我。”
阿雁将真心毫无保留地捧到他面前,他就不怕有朝一日,竹篮打水一场空……镜花水月唯馀残梦?
江断雁垂眸笑了:“先生,我活到如今,只有爱慕你这件事,让我觉得甘之如饴。”
云潭坐在那里,很快便有泪滴湿了白绸。
江断雁解开绸子,云潭连忙低头:“别。”
江断雁深深地看着他,道:“先生,我还想吻吻你的眼。”
“一双盲目,有什麽值得你眷念的?”
江断雁等不及他的回应,便倾身吻了上去,克制的轻柔却让云潭忍不住拽紧他的衣衫。
“是好看的,在我心里。”江断雁贴在他耳边问,“先生,你已接受我了?”
云潭耳根红热,摇头:“不丶不知道。”
江断雁又蓦地笑出声,这样的先生真是可爱极了。
“我就当你没有拒绝,可好?”江断雁又问。
这几句当真是步步逼近,云潭慌张地抓住白绸捂住他的嘴,没再言语。
江断雁只觉心头多年阴霾一扫而空,笑声从白绸下方溢出,酥酥麻麻的落入云潭耳中。
“我定会好好待先生,白日间做先生的药童,夜间伺候先生沐浴更衣,帐暖……”
“行了,别说了。”云潭起身,又被江断雁一把拽坐在怀里。
云潭这回连带脖颈都红了,挣扎:“我一个男人坐在你怀里算什麽!”
“不止,以後不止如此,哥哥要尽早适应。”江断雁愉悦地低笑。
从今以後,云潭就是他一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