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颂徵在醒来时有撒娇的小习惯,不仅声音娇里娇气的,她浑身上下都透着股惹人怜惜的娇柔感……
眸中闪过丝晦暗,秦瑾昭慢条斯理地将亵衣领口理整齐,拿过放一旁裙衫有条不紊的穿上,然後是腰带丶以及那块价值连城的暖玉。
颂徵半盘着腿坐在榻边,蓝眸蔚如深海,瞳孔涣散,双目无神地盯着正对面的屏风发呆。
“阿徵。”秦瑾昭唤她,还勾了勾食指示意她过来。
颂徵回神,後知後觉地“啊”了一声,揪着袖口慢腾腾站起身,一点点朝秦瑾昭那边挪去。
“在想些甚?”熟悉的冷香侵入鼻腔,颂徵垂着头,仍由秦瑾昭将衣衫披到了自己肩上。
“嗯?”
颂徵擡起手臂,蓝眸微闪,很直白地回道:“在想你。”
秦瑾昭轻笑,悉心为颂徵整理着领口,声音很轻:“我就在这里,有甚好想的?”
“锦意。”颂徵抓住了秦瑾昭的手腕。
系腰带的动作一顿,秦瑾昭凝眸问:“怎的了?”
颂徵松开手,唇畔的笑染上几分牵强之意:“无事。”
秦瑾昭系好腰带,转身推开寝屋的门让候着的宫女进屋,语调清冷:“梳洗下,用膳罢。”
宫女依依福礼请安:“殿下。”
秦瑾昭没应声,淡着脸坐到了椅子上。
司琴一进屋便觉察了这诡异氛围。
她先是看了眼冷脸一言不发的秦瑾昭,然後将怀疑的目光落到了颂徵身上,她第一反应便是这祸水又欺负了自家殿下。
颂徵一脸无辜,眼神茫然地回望过去,耸耸肩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司琴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走到秦瑾昭身後伺候起来。
梳好发髻,司琴在拿玉簪前偷偷瞅了眼她的脸色,才小心簪了上去。
又轻轻将几缕发丝拨至身後,司琴道:“殿下,好了。”
秦瑾昭不冷不热地“嗯”了声,起身问道:“马车可备好了?”
“都已备好。”司琴回道。
秦瑾昭颔首,擡脚欲往外走。
见自己被忽略,颂徵心下一急,啓唇喊道:“锦意!”
秦瑾昭脚步一顿,下一瞬,右手便被人挽了个结实。
颂徵晃了晃她的胳膊,蓝眸明亮,小心翼翼地问:“锦意,你在生气?”
司琴听得直翻白眼,眼中对颂徵的鄙视丝毫不加掩饰。
秦瑾昭无声地叹了口气,只道:“去用早膳罢。”
颂徵没得回应,不依不饶地追问:“锦意,你还未回答我。”
此话一出,司琴已经看到自家殿下明显冷下来的脸,耐性已达边缘,偏生某位祸水丝毫没有眼力见,还在胡搅蛮缠,看得她都捏了一把汗。
漫长的几息过後,秦瑾昭才开口:“是,我在生气。”
颂徵不明所以,揪紧了秦瑾昭袖口的布料,语气中带了些讨好:“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何生气?”
倏然,秦瑾昭笑了,唇迹带着颂徵看不懂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