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别念了,真别念了。”荔枝这一路已经被烦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他起身从头顶的行李舱把俩人的背包一起拽出来砸在心新岁身上,费解:“你是这辈子都没吃过臭豆腐吗?馋成这样?”
“那能一样吗?”新岁搂住从天而降的包:“那能一样吗,当地的才正宗好不啦。”
当然,比赛前季远是不可能放人出去瞎逛的,一出机场就像赶鸭子一样把队员塞进大巴车里。
这次跟来的工作人员比较多,基本坐满了大半个大巴车。
季远站在最前面,像个导游一样戴着个墨镜,手里还纂不知道从哪整来的大喇叭,放在嘴边喂了两声,确认声音正常开始叮嘱:“咱们先去吃饭,吃完回酒店你们早点休息。”
季远在前面吧啦吧啦,贺朝瑞除了听见句“吃饭”,其他什麽也没听见。
这几天他们的训练量简直非人般的重,早上睁眼就是打训练赛,就连晚上睡觉都是听着FAG的比赛录像声音入睡的。
本来计划在飞机上睡一会,结果好巧不巧遇见了持续气流,飞机几乎全程都在颠簸,贺朝瑞差点连午饭都被颠出来了,更别说睡觉了。
贺朝瑞的眼皮没精神地耷拉着,脑袋靠着周叙的肩膀,去看周叙回风桀微信。
贺朝瑞张口想说话,结果喉咙太干,一张嘴直接咳了起来。
周叙拉开背包找水,扭开瓶盖把矿泉水递给贺朝瑞。
润过喉的贺朝瑞舒服多了:“他们也到长沙了?”
“嗯,刚落地,来跟我犯贱了。”周叙把水瓶重新装回包里,手指插进贺朝瑞的头发梳了两下,有点担心:“状态好点了吗。”
“没事,好多了。”贺朝瑞嘴在周叙的胳膊上蹭了蹭,把唇上挂着的水珠一股脑抹在了周叙的袖子上,才点点头:“怎麽个犯贱法,给我看看。”
周叙把手机递到贺朝瑞面前,开始往上翻聊天记录。
【风桀:兄弟,哥们到长沙了,不来接一下春季赛冠军打野吗?】
【风桀:你给我发500红包,我比赛的时候少抓你两回怎麽样?】
【风桀:或者你给我1000,我少抓你家宝贝小中单两次,怎麽样?】
【TBG。Live:打假赛?举报了。】
【风桀:什麽话,什麽话!哥们把你放心上,你把哥们踹沟里。】
嗯,好好待在沟里吧。】
【风桀:伤心了,一会去巅峰赛杀几个射手玩玩。】
【TBG。Live:你是狗吧。。。。。。】
【风桀:怎麽说,决赛准备掏出你的公孙离吗?还是被我抓麻了的小卤蛋?】
【风桀:别给你家辅助拿软辅了,我怕我比赛的时候突然想吃大米饭了。】
。。。。。。
後面全是风桀自己单方面输出,贺朝瑞看腻了,收回脑袋,笑了一下,暗骂了一声傻逼,才疑惑地问周叙:“你俩这性格差这麽多,到底是怎麽玩到一块去的?”
手机还在嗡嗡嗡震个不停,周叙给风桀设了个免打扰,面不改色地胡编乱造:“跟他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