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楚拎着包和文件上楼时,经过书房,书房的门半开着,家里的安全性很高,每次在家里谈事,他们都不用刻意的防护。
越走越近,她的高跟鞋声音也逐渐变轻,她听见江义的声音,他前面说的那些话她没听见,只听见了他最後问怎麽办。
衆人沉默一会儿後,有个男人说联系那边的警方,但是很快有人否认了他的话语,她站在书房门口,看见任迪凯坐在侧面的沙发上,正抛着手里的打火机,他声音很低,他说的什麽,陶楚没听见。
但是她看见坐在正中间,陷在沙发里的清瘦男人身影,他低着头,脸色清隽却又阴沉,她愣了一下,她还未见过这样的陈清远。
任迪凯说完後,又有两个男人前後发表了自己的意见,然後,她看见,陈清远话语和脸色一样冰冷,他吐出四个字——“杀了他们。”
陶楚的心猛然一跳,後面他再说了什麽,她已听不清,直到她的脚步缓缓後退,手里的包撞到了门上,发出响声,是靠门的这个男人先发现她。
那个男人一愣,立刻站起身,朝她看来,“嫂子!”
这道声音立刻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也都纷纷向门口的陶楚这边看来,也都站起身来笑着跟她打招呼。
“嫂子回来了?”
陶楚嗯了声,对他们同样一笑,“你们继续忙。”
她转身走了,书房内短暂的安静,任迪凯和江义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眼,都看向陈清远,陈清远沉默着脸,点起一根烟,安静的吸起来。
晚上几个人吃过饭,都走了。
卧房内。
陈清远坐在床头前看文件,陶楚洗完澡,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擦干身体後,她从衣柜里拿出一条睡裙换上,转身看床那边的陈清远,发现他早就放下了手里的文件,不知看了她多久。
两人已经亲密过很多次,她现在在他面前换衣服也很自如,陶楚对他莞尔一笑,“今晚洗澡吗?”
陈清远对她点头,声音有些低哑,“好。”
他身上有伤,周廷彦的那把枪是冲着他的胸膛打的,他当时把陶楚压到地上,背上生生挨了那两颗子弹,那两个血洞现在拆开纱布看依旧很狰狞恐怖,他的胸膛前也有许多条疤痕,是弹痕摩擦,爆炸的碎片嵌入。
其实他两条胳膊可以动,小心一点的话自己洗澡完全没问题,但是陶楚不放心他自己洗,怕他行动不方便会沾到水,所以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她帮他洗。
陶楚走进浴室,试了试水温,她刚洗过澡,水温是合适的,她转头看也走进来的陈清远说,“可以洗了,脱衣服吧。”
她放下花洒,走过去,帮他把衬衣脱下,又解开他的西装裤,她弯腰蹲下,男人健硕有力的大腿就在她眼前,她红着脸给他脱掉平角裤。
眼前的东西无法忽略。
陶楚脸一红,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陈清远一笑,“楚楚,这是正常的反应,我控制不了。”
陶楚先走到里面去。
“过来。”
等他走到花洒下,陶楚才往他身上淋水,小心的避开缠绕着纱布的伤处,她体贴细心,将他洗的很舒服干净,从浴室出来後,她又给他换了药,缠上了新的白纱布。
做完这些後,她实在没了力气,往床上一躺,她的脸蛋有些热,白皙间透着微红,在陈清远看来十分可爱,一想到这个女人为他做了这麽多,在他昏迷时不离不弃,贴心相伴,他的心头就有难言的感动。
他俯身疼爱的在她脸颊上亲吻,陶楚已经习惯了,阖着眼睛,任由他在自己脸上流连亲热,直到他的身子慢慢压下,他的手探进了她的睡裙里。
陶楚隔着衣物布料挡住了他继续探入的手,她睁开眼睛看男人,“你的伤还没好。”
陈清远在她脖子间的亲吻一顿,睁开眼笑着看她,“不想要吗?”
陶楚红了脸,伸手推他,“不想。”
“撒谎。”陈清远柔声一笑,抓住她的手腕,举在她的头顶处,褪下她的睡裙,侧脸沉静又温柔,他吻的认真且专注,两具身体都变得火热干燥起来。
陶楚眼尾红红的,睁着眼睛看他,像是要把他的模样刻进心里,他的眼丶他的眉丶他的鼻梁丶他的嘴唇,在他沉身挺入的那一刻,她再抑制不住嘴边的呻吟,终于咬唇阖上眼睛,为他陷落,为他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