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骁丞剜了他一眼,要他有屁快放。
“想救她还不简单,你把她买了。”
“买?”,先不说物化女性,把女性当作商品。
单是他是她的亲弟弟这一件事就让于骁丞想把他千刀万剐。
“不瞒你说,我爸给她找的这个买家还挺有钱的,不比你家差,任昕泠要是嫁过去了,好好听话,给婆家当牛做马,再生个大胖小子,下半辈子也不至于太惨。”
于骁丞解开束缚住任昕泠手脚的绳子,没空理会他,把任昕泠一把抱起放在自己的车後座。
跟意汝婷和乐砚碰上面,把情况又详细说了一遍之後,本已经修身养性的乐砚再次破功,嚷嚷着要去把陈伟废了,最後被意汝婷摁住肩膀才冷静了下来。
但在他走之前的那个晚上,他还是和于骁丞合力把陈伟打了个半死不活。
意汝婷看到乐砚和于骁丞躲在石墙後面埋伏,不禁失笑,她想起当年两人为了帮她治那几个调戏她的小混混也是这样。
陈伟一点防备都没有的被他们一个锁住脖子,一个踹膝盖。
然而在这样的瞬间,意汝婷竟然再次心防失守。
这个男人一举一动总能让她心跳加速,甚至身心沉沦。
她走过去对着陈伟的肚子重重踢了一脚,“去死吧。”
最後还是两个大男人架着她的胳膊把她带走,留陈伟在原地,不知是死是活。
于骁丞赶着回去照顾任昕泠,丢下两人便跑了。
而乐砚也到点该走了,他眼里满是不舍,可说出的话低至零下,“我走了,下次见面,应该是两年後了。”
意汝婷点头,没有说话。
直到乐砚转身,她才赶忙开口,生怕晚一些他走了就再也没机会说出口了。
“我知道你不能不走,我也不会要求你别走,但是能不能和我断了联系。”
前几天她答应得那麽洒脱,其实也不过是因为时间还没到。
可时间一到,危机感一上来,她才发现自己招架不住。
这个实验她不想做了,她输了就输了,行不行。
这种事情没什麽好丢脸的,勇于承认自己的心迹有什麽错?
敢爱不敢认才是丢脸。
于是她第一次郑重地对乐砚说了爱这个字。
乐砚摇头,“别急着说爱,你还需要时间来帮你佐证你的爱不是一时冲动。”
他擡手看了一眼时间,“我要来不及了,真得走了。”
意汝婷攀上他的肩,所有爱意都融化在这个吻里。
“走吧。”
“再见。”
她看着乐砚离去的背影,骤然蹲下,环抱住膝盖痛哭起来。
她为什麽只想着两年後乐砚才会和别人在一起呢?为什麽不能是在这两年里,有人对他进行强追猛攻,而他又被攻破了呢?
她怎麽这麽想当然。
可说再多也没用,这个人已经走了。
越想越难受,哭得撕心裂肺,丝毫不在乎形象,不在乎这是在路边。
有好心的阿姨路过问她怎麽了,她也只是摇头说谢谢。
忽然那双熟悉的鞋子进入了她的视线,她擡头,乐砚正无奈又宠溺的看着她。
“每次都来这一招,我该拿你怎麽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