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解,可之前不都大摇大摆的进进出出吗?
单垚无可奈何,依她,都依她。
悬在半空的双手插进裤兜,和她并排走着。
一整天下来,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再发现不出端倪那他就是傻逼,她分明一直都在躲着他,一到下课要麽去厕所待到上课才回教室,要麽趴在桌子上假装睡觉,不管他是怎麽见缝插针的找机会都没用。
单垚也憋着气,他很肯定自己并没有做什麽让她不开心的事。如果有,那应该是那天晚上房间门口没寻求她同意的吻。
放学也不敢和她并排走了,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她三步之内。
到校门口,看见乐砚和任昕泠在门口等着。
意汝婷转身擡头看他,“单垚,以後我就坐他们的车回去就好啦,你快回家吧。”
话说完便要走,单垚抓住她的衣袖,语气卑微,“是我哪里让你生气了吗?”
她轻轻挣开,“没有,快回去吧。”
这回是真的走了,还上了乐砚的车後座。
此时铃响,一切回归原位。
乐砚是在倒数第二节课收到她发在延溪四结义的信息的,说要他和任昕泠去一中接她放学。
还说可能需要他配合演戏,一开始他还不明白要演什麽戏,直到见到她和单垚便明白了。
棒打鸳鸯,这他拿手啊。
可怎麽就上车了?这就要走了?剧情走向不对啊!
算了,反正意汝婷也坐上了他的车後座。
心情舒畅,感觉今晚饭都能多吃两碗。
意汝婷跟着他们的车回到奶奶家,自从她和单垚在棠城的古诗词比赛拿到冠军之後,沈晓芹松了口,肯让她在奶奶家住。
想到这,她很想告诉妈妈,她和单垚玩在一起也没变堕落,她还是她,分得清孰轻孰重。
看着微信里和单垚的聊天记录,她实在不忍心,想发信息骗他说今天是在捉弄他,可一想到妈妈说的话又放弃。
到底是谁说长痛不如短痛的?说这句话的人是不会痛的。
弹窗有一条任昕泠的信息,【我妈刚刚倒垃圾回来,说池塘边停了一辆奔驰,不会是单垚吧?我记得他家的车好像是奔驰。】
这一片她们都熟,谁家有什麽车,车牌号是多少她们都知道,所以这外来车没准真是单垚。
走出巷口,果不其然就看见单垚靠在车门抽烟,意汝婷蹙了一下眉,很轻。
原来他是会抽烟的。
也是,他看起来就像心情不好会来一根的那种人。
单垚见她走在前面,乐砚在後面双手插着裤兜,漫不经心的朝他这来。
意汝婷语气冷淡,“单垚,为什麽在这里?”
单垚灭了烟,一副乖孩子干坏事被抓包的模样,“对不起,跟着你们过来的,可以谈谈吗?”
意汝婷看着他,最後还是点了头,带着他到一条无人的巷子里,以免被七大姑八大姨碰见,又要被嘴上好一阵儿。
意汝婷靠在老旧的水泥墙上,看了一眼在巷口守着的乐砚,又转回头和单垚对视。
即使在夜里,她的眼睛也是如此明亮,如同闪耀的星辰。
她做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想谈什麽?”
“为什麽突然这样?”
不忍看他的眼神,最终还是低下头去,“什麽为什麽?我的实验结束了。”
“实验?什麽意思?”
“‘初吻’实验,我就是想看看被你们这些外表禁欲的男生会多久把初吻给我,三个多月你就让我拿到手了,突然觉得有点没意思。”
如此残忍,极具侮辱性的话从这张贯会撒娇讨好的小嘴说出来,他简直难以置信。
手握成拳,身体和声音不停的颤抖,那眼眶里分明有泪,“你不是这样的人,是遇到了什麽事是吗?是我爸找你爸妈了?”
单垚,我是,我太是了,这世上我最爱的就是自己。如果玩弄男人能让我开心,那我一定敞开了玩。可我还有点良心,也是真的喜欢你,所以就及时止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