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换了个工作,在H省,过几天就要搬过去了。”
“那你要转学吗?”
“暂时不转,应该会读到高中毕业。”
“吓死我了!我以为这麽突然。”
“除了突然,没别的了?”
“有别的你就不走了?”
父母在哪家就在哪,更别说乐砚和他母亲从小就相依为命,意汝婷知道她改变不了结果,只能选择接受。
他轻笑了一声,“没准呢?”
意汝婷才不信,能有什麽能让他不和母亲走,选择留在崖南?
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问出心中所想:“那你们搬家了,你住哪?”
“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住。”
意汝婷翻了个白眼,眼皮哭肿了,有些翻不上去,“那不还是能见面吗?你就故意吓我是吧?”
“你说是就是吧,小哭包。”,趁她不注意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什麽样。”
她狐疑的掏出手机照了一下,顿时又哭了出来。
嘴巴刚打开就被乐砚捂住嘴,“怎麽又哭起来了,我没惹你吧姑奶奶!”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害我哭,我眼睛肿成这样,下午还怎麽去玩啊!”,她咬了乐砚的手一口。
乐砚疼得只吸气,“知道肿还哭,再哭怎麽去?”
“都肿了去不了了,我哭个痛快还不行吗?”,说完又踩了他两脚,才算解气。
“行,你想怎麽样都行。”,尾音拉得很长,顿了一下又说,“你什麽样我没见过,就是不知道单垚有没有见过。”
顿时哭声就止住了,鼓着脸瞪他。
他趁她不注意掐了一下她的脸肉,“小河豚。”,然後就跑了。
意汝婷拔腿就追上去,要打他。
乐砚跑,她追,两人丝毫没察觉到远处正看着他们的单垚。
棠城酒店,1202。
电视正播放着电影,但并没有一个人在看。
本来计划好决赛这一天上午比完赛下午去玩,现在意汝婷眼睛肿成核桃,没心情出去晃荡,便商量好在她房间看电影,聊天。
而此时的四人正围坐在床尾的地毯上,每人手上都拿着一摞牌。
玩的是大小地主打法,不要大小王,每人13张牌,黑桃3最大,方块4最小,黑桃3和黑桃A是地主,没有的则是农民,如一人同时拥有黑桃3和黑桃A,即是一打三,打的时候不能透露谁和谁一队,只能靠自己摸索。
这个玩法是三中最近课间玩得最多的斗地主玩法,乐砚教他们玩了几把。
意汝婷就是个游戏黑洞,谁和她一队必输,加上乐砚总能给她他和她是一队的错觉,她每次信了之後,傻傻给乐砚过牌,最後输的那一刻才发现是个晴天霹雳。
在输了几次之後,她把头埋在单垚侧颈处,死活都不肯玩了。
乐砚好说歹说,跟她发誓再也不骗她也没用,就是不理人,顺势坐到单垚身上装死。
“你不玩,我们可就走了啊。”,乐砚威胁道。
她擡起头,揪住他的袖口,“不许走!”
“不走留这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