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盯着看他要做什麽“好戏”,只见他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重重把杯子摔在桌子上,二叔小叔见状赶紧上前安抚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你们说她是不是被鬼上身了?”,他揪着二叔的衣领,非要他回答。
“没有的事,大哥这都你自己乱想的。”
喝醉酒的人哪听得进去,又在哪里喋喋不休,“她要不是被鬼上身,怎麽会突然像变了个人。”,说着就走到意汝婷身边,双腿就要往下跪,“爸爸替妈妈向你道歉,你不要记在心上啊。”
“够了。”,她站了起来,喉咙哽咽,“不要每次都喝醉了就给我演这出,你凭什麽替她道歉?又是替她道的哪一次歉?”
意晖神情呆滞,说不清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她的话语。
小叔的生日就这样被他们爷俩的“一出好戏”搞砸,她十分过意不去,和小叔说了对不起就走了。
虽然情绪不对,但答应了乐砚要去找他,她还是在巷口先调整好状态才去他家。
乐砚打开门,“怎麽这麽早?我可看到你们桌上那麽多个菜呢,就吃完啦?”
“没啥胃口。”,语气淡淡,声线没什麽起伏。
乐砚往厨房走,又端着两盘菜出来,“饭还有两分钟就好了,一起吃点?”
尽管用力控制情绪,可还是被影响得有些反应迟钝,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乐砚是叫她一起吃饭,“好。”
乐砚去添了两碗饭出来,“那麽多大鱼大肉不吃,看来你比较喜欢我做的饭啊。”
她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大鱼大肉吃腻了。”
“别笑了,假死了,在我面前不用装。”,他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又给自己夹了一筷子,“怎麽了,能和我说不?”
话音刚落,意汝婷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颗往下掉。
乐砚把她的凳子连同人拉了过来,又把身体掰过来正对她,熟练的用手掌给她擦着眼泪,“你再哭,我是不是得像小时候一样抱着你哄了?不合适吧?”
推开他的手,自己抹眼泪,“谁说要你抱了。”
又故意逗她,“哦,不要我抱,那就是要我和以前一样喂你吃饭?”
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再说!”
乐砚笑问:“再说就怎麽样?”
“再说就不理你了,你也不要和我说话。”
一副不正经的表情,看起来说话就没可信度,“别呀,我最怕你不理我了。”,又催促她快点吃饭,“吃完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吃完饭,乐砚带她来到後巷。
意汝婷对着空气嗅了嗅,“好香。”
是白兰花树的花朵散发出来的香味。
乐砚小跑几步助力,往上一跳,轻易地就摘下一朵。
“手。”
意汝婷乖乖把手张开,乐砚放在她手心。
她放到鼻子下,轻轻一吸,一股清新的花香沁入心脾,顿时感觉内心一片祥和,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和那年夏天陪他打完球,他在沿途的白兰花树上摘下的一样。
当时她也如同现在一般,细嗅花香。
只不过比此时多了一阵风。
那阵风将芳香吹向她的脸颊,也吹乱了她的心。
她看着他笑了。
乐砚也笑,她还是和童年时那般好哄。
却不像童年那般,只依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