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山听着他们聊天,也跟着笑起来,他接过林屿递过来的一串土豆片,怎麽也没想到话题会转到他身上。
“嗯?”坐在他对面的常西疑惑地盯着他,“你那脖子怎麽回事?”
闻言其他人也看过来。
脖子?
覃山反应了一下,脑中忽然闪过洗漱时看到脖子上的红痕。
他出门戴了围巾,就是上次林屿那条灰色的。来了之後覃山也没脱,所以大家都没发现。後来感觉戴着有点热,再加上聊天使得气氛很轻松,覃山没防备地摘了围巾。
“有个红印子,挺大一个,还挺显眼的。”
覃山:“……”
我该怎麽解释。
在场第三个知情人贺久君喝了点酒,脱口而出:“这当然是我的表弟干的好事了?”
另外不知道的三个人:“?”
听到这话的覃山猛地转头看他:“???”
他们下意识疑惑过後开始思考他话里的意思,其实他们没喝多少,尽顾着吃了。这会非常清醒地……沉默了。
周一鸣语气委婉地问:“贺哥,你应该只有一个表弟吧。”
等到贺久君听清楚自己说的话,酒已经被吓跑了一半。覃山还处在震惊之中,林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其他三人眼巴巴等着他的回答。
半晌,他声音微弱,不确定地开口:“是,是的吧?”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其他桌的客人不是再谈天说地,就是在划拳喝酒,唯有他们这一隅安安静静,显得很诡异。
这时候覃山也想不出解释的话,他求助地望向林屿。
“?”
你怎麽这麽淡定?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常西率先打破沉默:“我还寻思着现在也没蚊子了啊。”
周一鸣:“就算有蚊子,也咬不成这样吧。”
钟源:“是啊哈哈哈。”
其他人也跟着干笑起来。
“……”
覃山觉得他们应该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他用腿轻轻撞了下罪魁祸首,不轻不重地剜了他一眼,好像在说,都怪你干的好事!
在林屿看来,却有种撒娇的意味,他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都是我的错。”
还在自顾自干笑的三人:“???”
这无异于向他们扔了一颗炸弹。
周一鸣看着他们自然的动作,说:“屿哥,你跨年那对象,现在还谈着吧?”他差点忘了对象的事。
林屿一副什麽蠢问题的样子:“废话。”
“……”周一鸣闭嘴了。
钟源也问了个蠢问题:“那贺哥的表弟还是你吗?”
“不然呢。”
“……”钟源也闭嘴了。
另外两位已经阵亡,只剩下常西,他换了个人问。
“覃山,你现在有没有对象?”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也没什麽好隐瞒的意义了。
“有。”
“……”常西接着闭嘴。
贺久君实在受不了这种场面,他说:“不是,现在还需要问吗,我都接受了你们还接受不了?”
三人异口同声:“闭嘴。”
“……”好的。
这种情况一时半会解决不了,林屿拿着围巾重新给覃山围上:“他们需要一点时间消化,我们先走?”
“嗯。”只能这样了。
贺久君也赶紧起身:“那啥,我也走了啊,你们慢慢想。”
覃山担忧地回望:“真的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