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菲斯此时正在会议室给手下的军雌开会。
会议室里,响起“叮—”的一声,正在低头看着报告的格里菲斯动作一顿。
正在发言的军雌也停下了,额角冒出冷汗,暗骂哪个虫开会的时候发消息,难道不知道格里菲斯最烦有虫在工作的时候打扰他吗?
下面的军雌瞬间提起了心,生怕下一秒面前这个金发雌虫就会冷下脸。
空荡的会议室里,空气仿佛都凝固住了,紧张感在军雌们身边蔓延开来。
却只见坐在那里的金发雌虫动作自然地点开光脑,神情轻松,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怎麽看都不像是要生气。
格里菲斯听到光脑传来消息时,就知道是雄虫醒了,眸中划过笑意,不知道雄主醒来第一句会和他说什麽,是“谢谢”,还是“嗯”或者破天荒地给他发个“早上好”?
想着雄虫坐在床上冷着脸认真打字的样子,格里菲斯感觉心跳都慢了一拍。
微微上扬的嘴角却在看到消息的一瞬僵住了,转而是紧皱起来的眉头。
一旁的军雌看到这一幕心中暗想,果然,来了来了,这个虫要生气了。雌虫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画了个十字,祈祷不要因为他离得最近就得到更多的文件。
军部里的虫都知道,格里菲斯生气的时候不会骂虫打虫,他只会淡淡的安排一堆工作下去……
就在所有虫都认为今晚要加班时,坐在前面的金发雌虫起身了,快步离开了会议室,留下一衆军雌面面相觑,不敢动。
两秒後,门口探进来了一颗脑袋,是纳尔森,“中将说今天的会就到这里,大家可以走了。”
屋内的虫等了几秒,见纳尔森还没有下一句,一只虫忍不住发问,“没有其他的事吗?比如一些文件啊,报告啊,或者表格什麽的?”
“没有。”纳尔森留下这句话後便快速地离开了。
屋内的虫都松了一口气,同时纷纷开始猜测能让格里菲斯中断会议的虫到底是谁。
……
格里菲斯在看到雄虫发来的道歉时就感觉到很奇怪,也很不对劲。
虫族的雄虫生来就是尊贵的,没有虫会说他们哪里错了,雄虫阁下是不会有错的,所以这里的雄虫哪知道什麽是道歉,他们从来就没说过道歉的话。
雄主的身份更是,江家唯一的雄子,布兰温元帅的雄子,又是A级雄虫,按理说雄主是不会轻易给虫道歉的,可这段时间他听过雄虫不止一次的道歉。
昨天在飞行器上雄虫也是下意识的去道歉,还有之前房间里的那次,雄虫为什麽这麽爱道歉?明明都是很小的事情……
难道雄主在江家过得并不好?布兰温元帅虐待雄子?虽然知道这些并不可能,但是闪过这个念头让格里菲斯眼神一暗,他觉得雄虫瞒了他很多事……
……
江慕风还躺在被子里出神,思绪万千,胡乱地想着各种可能,也许雌虫很生气很失望,也许以後都不想理他了,也许……会不要自己了……
江慕风思及此,抱紧了怀中的被子,咬了咬唇,他不想再一个人了……
也许从前可以,但自从和格里菲斯在一起後,他已经习惯雌虫无时无刻的关心和汹涌的爱意,就像会永远陪伴着自己……
如果雌虫要丢下他,江慕风不知道自己会怎麽样,可能和以前一样的生活,也可能……会坏掉吧,像失去养料的花,一点点的腐烂,消失。
江慕风感觉突然很痛,心很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