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纱布看不到伤口,但是还隐隐能看到渗出来的血。
“还缝了几针。”许哥在旁边冷不丁开了口。
“这麽严重?”叶星皱起了眉。
白树笑了笑,“不严重,其实就算不缝针也不碍事的,只不过医生说这样好得快,过个礼拜就能拆了。”
拆了估计也会留疤,想到白树白白净净的胳膊上可能会留下一道碍眼的疤,叶星觉得有些可惜。
这可是传说中的白月光!
白树在把袖子撸回去之前,开着闪关灯用手机对着伤口拍了一张。
这个举动引起了叶星的注意。
但还没来得及想更多,白树拍了照片之後就放下了手机,并没有多馀的行为。
叶星试探性地开了口,“我以为你要发给谁呢?”
“啊?”白树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笑了笑,“我就拍着做个纪念,毕竟跟许哥混这麽久,第一次挂彩。”
这时齐光也凑了过来,“是挺值得纪念的,毕竟可能这辈子就这一次。”
想到他之前说白树一直被许哥保护得挺好的,叶星突然有些感慨。
感慨完又突然为自己单箭头的可怜室友感到一丝忧伤,赶紧掏出手机给李柯发了条消息过去。
-白树受伤了。
对面几乎是秒回。
-我靠!怎麽回事?
叶星吸了一口气,自己都通风报信到这份上了,还他妈不知道该怎麽做?
-你自个问!
点击发送後,他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狗娘养的玩意儿,下次别让我逮着!”半天没吭声的许哥突然忿忿不平吼了一嘴。
齐光擡起胳膊撞了撞许哥,“下次丫再敢来,我跟你一起打爆他们狗头!”
许哥没说话,举起啤酒给自己灌了一口,手上的易拉罐发出清脆的响声,再回到吧台上时已经变了形。
今天的许哥和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有些不一样。
当然,任谁家店门口的监控被砸了,老板都不可能喜出望外的。
联考完之後叶星没急着回学校,在齐光家修整了两天才觉得元神归位。
不过去了学校之後才发现,好像自己在不在教室区别不大,离开了这麽久,根本听不懂老师在讲什麽。
这种在画室里混得风生水起却在教室如听天书的落差感,实在有些戏谑。
桌上堆积如山的资料课本和试卷都快挡住他脑袋了,他本来觉得这麽睡觉也方便,却被陆月扬亲自搬到了地上。
就这麽浑浑噩噩过了几天,终于到了周末,虽然周六被工作日吞并了,但好歹礼拜天还能茍延残喘一下。
为了给足周末仪式感,叶星磨蹭到中午才起床。
齐光早已在厨房忙碌了。
他是闻到从厨房传出来的香味之後才确定的。
匪夷所思的是,除了菜香,还有十分浓郁迷人的酒香。
他踩着拖鞋朝厨房奔了过去。
“醒了?”齐光背对着他,一边搅动着汤锅一边往里放着冰糖和桂皮之类的玩意儿。
这是在……
煮红酒?
叶星这才想起前几天在酒吧,自己因为不想喝冰的一晚上什麽都没喝,没想到齐光转眼就鼓捣起热的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