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1984的时候,就远远看着大门紧闭。齐光皱了皱眉头,按理说这个时间早就开门了,不仅开了门,还应该正是热闹的时候。
自开业以来,哪怕最难的那段门可罗雀的时间,许哥都没有关过门。
一定是出什麽事了。
而且应该不是小事,否则哪怕许哥和白树有一个人闲着,都能来守一下店。
他找到许哥的手机号拨了过去,很快就接通了,他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抓紧了些,“喂。”
“齐光!”电话那头传来白树的声音。
齐光一愣,随即问道,“许哥呢?酒吧怎麽关门了?”
“你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白树一改往常不紧不慢的语调,听起来有些焦急和语无伦次,“我们在了了……”
齐光没等他说完,拍了拍三轮车师傅的肩膀,“师傅!去了了!”
“什麽聊乐?”师傅估计是没听过这个名字,满脸疑问。
“在河边酒吧街,往那方向走!”齐光说。
“害!早说嘛!”师傅方向一打,转了回去,“不过我跟你说要去酒吧还是得来1984,热闹!我平时拉人,几乎都是指名要来这!不像那些酒吧街的店都乱七八糟的,不适合你们这种学生去。不过你们学生还是少去酒吧,你应该是学生吧?”
说完还回头看了齐光一眼。
“嗯,”齐光应了一声,不太有精神搭理他,握了握手机继续问白树,“发生什麽事了?”
“你还记得之前在我们这唱爵士的妹子吗?”白树说。
确实记得,记得有这麽个人,但是不记得名字的那种。
“她不是被了了挖走了吗?”齐光问。
“是被挖走了没错,今天她突然给许哥打电话求救,当时情况紧急,许哥二话没说就奔了了来了。”白树压了压声音。
“求救?那个……”齐光顿了顿,花了两秒钟回忆名字失败後,接着说,“爵士妹出什麽事了?现在什麽情况,许哥呢?”
“我们到的时候,李振东和陈辉也在,他们只让许哥进去了,拦住了我。偏偏许哥平时丢三落四,下车就没拿手机……”白树说着,声音居然隐隐开始透着哭腔,“齐光!你快来吧!”
在齐光的一路催促下,三轮车师傅牟足了劲儿把三轮车当飞机在开,终于在把身上的大爷背心汗湿透之前到达了目的地。
齐光有些抱歉,转账的时候翻了一倍的价格打过去。
在三轮车师傅收到金额以为他打错了呼唤他的时候,人已经跑远了。
白树个子不高,但他没有在酒吧门口的人群中,而是站在河边,背靠着栏杆,一眼就能看到。
“酒吧还营业,怎麽不进去?”齐光气喘吁吁,往下了腰。
白树没有看他,往旁边挪远了些,“李振东跟工作人员说了拦我,你离我远点,不然被看到我们一夥的……”
“好,”齐光回头看了眼,“我现在进去。”
“手机拿好,有情况给我打电话!”白树说。
酒吧门口聚集了一些拿着酒杯聊天的男男女女,仔细一看,还真有穿着制服的人偶尔擡头观望。
齐光目不斜视走了进去。
开始还十分低调地不敢太招摇,不过逛了几圈之後,甚至连上次和叶星待过的那个最隐秘的角落都没放过,仍没看到许哥。
别说许哥,连李振东和陈辉都没瞅见。
倒是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看到个熟悉的身影。
长长的头发铺在背上,花短袖衬衫松松地扎在超短裤里,又白又长的腿轻轻点着地,光是这个背影,大概能斩杀方圆五米之内的直男。
可惜脚上踩着的沙滩人字拖出卖了她无心经营自己形象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