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气得她在仲司砚的对话框里无能狂怒:你到哪里了!!!
很久很久对方才发了个定位过来:在这儿。
仲司砚:怎麽了?
桑芜:没什麽!!!
桑芜的关心他能感受到,但他看着那频繁出现的三个感叹号,可不这样觉得。
他叫人将自己定的东西送了过去,所以桑芜一开门就看见几个西装革履的人一身寒意,却堆着礼貌的笑问:“桑小姐对吗?”
“您好,请问?”
“这是您定的东西,请签收。”
何女士和缠缠在看电影,见她这麽久还没回来,也有些奇怪:“是谁啊?”
“没事,”桑芜在疑惑中接过这两个礼盒,道,“谢谢。”
她将礼盒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打开第一个盒子就一阵脸红,啪的一声盖上盖子,将东西搬到了自己的房间。
听到响动的何女士转过头,看着她愣愣地往房间走,问她:“什麽东西?羞成那个样子。”
“没……没什麽!”她既尴尬又紧张地回复着,一颗心直到关上门才落地。
两个礼盒安静地躺在她的床上,敞开着盖子,其中一个是一瓶丽丝玲干白,里面有一张卡片,写着:特意挑选,供卿品尝。
这款酒她之前接触过,是少有的带有茉莉香气的,的确对得上“特意挑选”的心意。可——
她看着另一个盒子,想起昨天某人不小心扯坏了她家居服上的扣子,说会赔偿给她,脸又染上了绯色。里面赫然躺着一件极其性感的家居服,茉莉色的主色调,缀着零碎的紫蓝色的花,看着又有些纯真。
这也是特意挑选?
这一刻,她只想收回自己对那人评价,这人哪里古板了!
果然不能扁平地评价一个人,那太臆断了。时隔这麽久,她终于认同了仲司砚的话。
她打开对话框,发送消息:谢谢你的其中一件礼物。
另一件怎麽能算礼物呢,那是他的赔偿,是他在为自己谋福利!
对面没有回复,应该是在路上。
她只好将家居服收了起来,拿着那瓶酒出去应付何女士:“是我定的酒到了。”
“只是酒到了?”何女士语气犀利。
何女士的眼神仿佛又洞察人心事的能力,她一瞬间有些慌乱:“对……对啊。”
“酒还没喝,就能脸红啊?”
“……”知道瞒不过,她只好承认,“男朋友送的。”
“总算有句实话了。”
两人在沙发上窝在八九点,时不时逗逗缠缠,时不时吐槽电影,像是许久未见的挚友。
只是某人在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头雾水。
其中一个礼物?
但仲司砚不疑有他,吐出最後一口云雾,才回复她:喜欢就好。
融雪那天正好就是除夕,天气是说不出的冷,走在路上的人都感觉自己要被这冷风送走了。
桑芜也不例外,买完何女士要的东西,颤颤巍巍地走在路上,心下觉得自己明年一定要强身健体,抵御寒冬。
吃年夜饭的时候,那干白入口又酸又涩,只是回甘中充斥着茉莉的香味,却又让她上头和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