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默了很久,久到时空都转换了几个世纪一般,他才开口说:“你没有误会。”
“我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哪怕在对待感情这件事情上。”
“所以你如果觉得我给了你许多关注,并不是我这个人有多好,只是我想获取你的依赖,你的目光,甚至是你的喜欢。”
可其实他又是笨拙的,做的所有事情都没有章法。
“但我在这条路上又是盲目的,我就连怎麽取悦你都不懂……”
她没等他说完,就抚开他的手,快速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下,一触即分。
一个能在雨夜递给一个陌生人一把雨伞的人,应该是温暖且只得期待的。
她这一刻就是觉得,跟他试试也可以。
她没多想为什麽有人会用取悦这个词,只是顺着他的话说:“就这样取悦也可以。”
可带给他的震惊却没有那麽快离开。
他脸上或许有迟疑,却又在一瞬间消散,神色中就只剩下惊讶,愣怔後又温和笑了。
她清楚地知道,世上的任何好意都能收回,可当下能享受也可以,况且她从不做最坏的打算。
所以当他带着笑意迎上来吻她的时候,她没有拒绝。
该说不说,这还是她自己挑起来的。
他的动作轻柔,似是在触碰什麽易碎品一般,也没有什麽逾矩的行为,只是在她唇齿微张时,一个没忍住便趁虚而入了。
这一刻,她才感受到男人可怕的侵略性,那种进攻是不容拒绝的,也是明确而凶猛的。
她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他时,他就给人这种感觉,现在那仅靠一只手就足够撑起气场的人,正用那只手紧紧扣着她,不让她离开。
感觉急切许多之後,她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她就开始後退,可因为被他扣住了後脑勺,始终不得逃脱。
直到她擡手推拒,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两人互抵着额头,急促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看着她红润的唇,克制住再次吻上去的欲望,而是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宁静中有些尴尬,她随口找了个话题:“这是你取悦的诚意吗?”
他反驳:“这是我自己要的奖励。”
他的眸中染了晶亮的雾气,看过来时含情脉脉,她一时觉得自己的主场被攻占了,下意识别过脸,嘴硬道:“哦,那你还得练练。”
“……”
桑芜已经忘了自己怎麽回的老宅了。
碰见会客厅还坐着长辈说着什麽,她草草打过招呼就先走了。
上楼的时候,她听见他们问:“桑芜都回来了,怎麽还没见司砚人啊。”
“可能还在忙吧。”
“真是分不清主次,天天泡在公司有什麽好!”祝蔓芝啐了一句。
她只能在心里暗叹,希望仲司砚不要怪罪自己让他在长辈这里多了个罪名,毕竟刚刚是她叫他晚一点再进去的。
做贼心虚的人自然没了从前的坦然。
後面她们就又开始说瑞海话了,刚上到二楼的她自然听不懂,自己这红肿的双唇,还有那偷腥心虚的样子,怎麽算不明显。
这些自然逃不过过来人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