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边缘化之後,她再去哪里,那两人也不再多问。
她心下其实有些不安,便随便找人问了问仲司砚的所在,得到的回复却是今天下午他下山去了。
去做什麽了?她心下疑惑着。
一边往茶厅走,一边掏出手机,只纠结了几秒,就拨出了仲司砚的电话。
但她听到那一声“嘟——”,又觉得自己有查岗的嫌疑,正打算挂了,那边就接起来了,快到让人觉得他就是时刻抱着手机一样闲。
那声“桑芜”与茶厅里仲司茗用瑞海话说的那句“桑芜”正好重叠在一起。
电话两端的人好像都被定住了一般。
桑芜其实听不懂瑞海话,但仲司茗语气中的嫌弃她还是听得懂的,给何况这其中还夹杂着仲司画劝慰的声音。
她们在说什麽,不言而喻。
仲司砚突然有些急切地喊了她一声:“桑芜,你去书房找份文件给我,可以吗?”
她语气中难辨情绪,“什麽文件?”
“去了你就知道。”
“哦。”
她听话得从用人口中得知了书房怎麽走。
踱步时,能听见仲司砚在那边不断地敲着键盘,声音清脆利落,要是平时,自己肯定是会觉得很吵的,今天却有些意外。
她到了书房才不舍地打断了这段声音,“仲司砚,我到了。”
“左边架子上第三层的盒子里,有一个关于珠宝案子的项目书,你拿出来。”
他说的煞有介事,她也仔细翻找了,发现根本就没有什麽关于珠宝案子的项目书,就突然明白了他的用意。
“仲司砚,”她一本正经道,“其实我没有那麽脆弱。”
“……”对面沉默了很久。
她继续解释道,“而且,我给你打的这通电话,也没有什麽别的用意。”
她知道仲司茗的话肯定是不中听的,还提到了她的名字,结合来看,多半是在说些嘲讽的话。
不过反正自己听不懂,装不知道不就行了?
“桑芜……”仲司砚蓦然开口,“你真的没找到吗?”
顾左右而言其他,桑芜有些没耐心,“嗯。”
她又胡乱翻了翻,才发现项目书的大标题不小心被折了起来,所以自己才没找到!
那她刚刚在说什麽?
苍天!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脸颊温度就快要超过手机的温度了。
慌乱之下,她只道,“我……我好像找到了,我马上给你送过去吧?你……那个,你把地址发给我?”
口齿不清。
对面的人忍俊不禁,笑着,“好,你叫今天那个小张送你。”
“好的好的。”她极其想延时此刻的羞耻,忙说,“那我挂了,拜拜!”
“桑芜,”对面的人突然叫得很正经。
“在这里,你永远不会受委屈,哪怕是言语上的,哪怕你听不懂。”
“仲司茗的事儿,我一定会让她给你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