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害贾瑚的人姓袁,叫袁飞,其貌不扬,不过身手不凡。
“多年不见,袁先生,别来无恙呀!”贾赦去见了袁飞,目光死死的盯着袁飞,要把他的脸完完整整的记在脑海中,就是这个人把他的瑚哥儿给杀了。
袁飞低下头,装作惶恐道:“小人什麽都不知道,侯爷为何要抓我?”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贾赦压抑着愤怒道。
“小人实在不知道应该知道什麽?”袁飞慌张道。
贾赦气得将自己手中的杯子摔在了男人身上,怒道:“不知道找你所为何事,来人呀,给这位小哥仔细回忆回忆,爷倒是要看看,他的骨头是不是真这样硬。”
下人们连忙上前,开始了对男人的折磨。
在下人开始之前,桑梓开口了,道:“端一桶水来,他做下的孽,总要自己先尝尝痛苦。”
很快,就有下人提了一桶水来,桑梓让人将这人的头按在了水桶之中,在他快要窒息之前把人的头给拉起来。
这人依旧是嘴硬,不肯说,也只能上其他的刑具了。
只不过男人的嘴是真硬,依旧是撬不开。
贾赦气得浑身发抖,骂道:“王子腾手下的人真是硬骨头,受了这麽多刑还是不肯交代。”
桑梓安抚道:“如今是不能再继续受刑了,他身体撑不住。”
“那怎麽办?”贾赦担心道。
“没事儿,是人便是会有软肋的,已经派人去找他的家人了。”
王子腾还肯用他,自然不会让他的家人和他在一起,从这个男人和马房总管的对话就能知道,这个男人对家人是很看重的。
贾赦点了点头,他回头看向屋子里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依旧难消他心中的愤怒。
“还有办法让他更痛苦又不伤害到他的方法吗?”贾赦问道。
桑梓挑了挑眉,道:“当然有。”
“只让他活着就好,必须让他痛苦万分。”贾赦道。
“放心。”桑梓保证道,不伤害到人有让人痛苦的方法实在太多了。
桑梓让人找了一间空旷的房间,将窗户全部都封死,将男人绑在椅子上,男人的头上悬挂着一个桶,桶并不是完整的,会漏水,但是漏水并不多,一次只漏一滴,这一滴水正好滴在男人的眉心。
然後桑梓让人都出去,屋外也不许有人,每日只让人来给喂食和给桶添水,谁都不许和他说一句话。
贾赦对这个惩罚有些不太信任,一滴水而已,如何能让人痛苦。
桑梓笑了笑,只让贾赦往後观察。
刚刚第一天男人还没觉得什麽,到了第二天,男人要疯了,因为那一滴水,他根本无法入睡,他刚闭上眼,那一滴水便落在他的眉心将他吵醒,整个房间没有任何声音,只有那一滴水滴答滴答落在他眉心的声音。
到了第三天,男人彻底开始发疯,开始大叫,可是依旧没有人回应。
透过窗户,贾赦看着男人被绑在椅子上发疯,整个人是又哭又笑,他小声道:“瑚儿,你看到了吗?父亲在为你报仇。”
马房管事的侄儿和袁飞被抓,这事儿终究是瞒不过王子腾,王子腾得知这个消息後,脸上露出一个苦笑,道:“还是事发了。”
“大人,如今要怎麽办?”王子腾的心腹问道。
王子腾沉默。
“大人当初应该斩超除根的,那接生婆一家都能做得那样干净。”心腹道。
“到底是我惜才了,想着袁飞到底跟了我一场,为我做了那麽多事儿,总不能和那接生婆一家那样,落到如此下场。”王子腾叹了口气。
“可是如今却是留下了首尾。”
王子腾想了想,目光突然变得狠辣,道:“去把袁飞的家人控制起来,只要他的家人被控制了,即使荣国府查到他身上,他也只会说是他自己想干的,与我无关。”
“是!”心腹连忙应下。
等心腹出去了,王子腾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他也想斩草除根,可是培养袁飞这样的人才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吗?父亲去了,大哥弄丢了爵位,他手上可用的人根本就不多,他只能将袁飞留下,想着风声已经过了,荣国府根本就不知道下手的人是谁,不会再有风险,他是真没想到贾赦藏得这样深,都过去这麽多年了,他居然还在追查,居然还让他给查到了。
王子腾心有不甘,骂道:“该死!该死!”
心腹去後复返,看着满地的狼藉,根本就不意外,他道:“已经让人去办了,相信很快就能办好,袁飞的骨头硬,轻易不会供出来,我们下手快一些,一定能抢在荣国府之前把袁飞的家人控制起来。”
“再去查查这事儿到底是谁走路了风声。”王子腾道。
王家,陈氏跪在小佛堂不停地念着经,心中祈祷娘娘和自己的两个女儿能平平安安的,娘娘平安生下小皇子,两个女儿在婆家能顺顺利利,她愿意一生吃素。
陈氏从小佛堂出来,丫头就过来禀报,说有人在府上查事情。
陈氏道:“想查就查,随他去吧。”
“事情已经有了定论,再怎麽负隅反抗也是徒劳,她只要三个孩子好就够了。”
陈氏看着窗外的天空,今日的天气可真是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