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吧,你们怎麽今日没去上课吗?”贾赦看着四个姑娘。
“北静王府不是要办宴会吗?我想着带着这四个孩子去瞧瞧,就把她们四个叫来裁制两身新衣裳,去北静王府时穿。”桑梓道。
“哦!”贾赦恍然大悟,道:“我这是回来得不巧了,你们先忙,我先去书房。”
“行!”桑梓应了,起身带着姑娘们送贾赦出了门。
四个姑娘见状,对视一眼,眼睛里都带着笑容。
“你们四个在笑什麽呢?”桑梓道。
“在笑父亲和母亲恩爱呀,母亲说一句,父亲就自己避开了。”贾瑾笑道。
桑梓无奈,伸手的戳了戳贾瑾的鼻子,道:“当心你父亲听到你编排他的话,他生气。”
“父亲生气不要紧,只要母亲说一句话,父亲立马消气。”贾瑾抱住桑梓的胳膊,撒娇道。
一旁的林黛玉丶薛宝钗丶探春都在一旁笑着。
“衣服颜色都选好了吗?”桑梓问道。
“挑好了。”
“你们去北静王府了不要害怕,此次诗会是你们大姐姐办的,你们大姐姐肯定会照拂你们的,去了诗会也不要太出头,此次诗会是在给大皇子相看皇子妃的,你们的年纪不到,倒是不会相看上你们,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莫要太过出头。”桑梓叮嘱道。
“是!”四个姑娘应下。
“如今朝堂局势不明朗,韩家和杜家究竟是能成功都不知道,我们荣国府已经足够富贵,不需要再去涉陷,只做好臣子的本分就是。”
四个姑娘点头。
叮嘱完姑娘们,桑梓就让她们去完了,自己则去找贾赦了。
贾赦见桑梓来了,放下手中的扇子,问道:“孩子们那里都弄完了?”
“不过是量一下尺寸,再选一下她们喜欢的颜色花样,你来的时候就已经量完了,你今日回来得倒是早。”桑梓道。
“今年倒是风调雨顺的,朝堂上暂时也没那麽忙。”
“那就好,希望年年都能如今年一样顺利。”
桑梓是真心这样期盼着。
桑梓期盼着归期盼着,到了年底,朝堂上又发生了震荡,皇帝决定彻查海运走私的问题,也彻查福建那边的官员。
彻查海运的事情交给了贾赦,贾赦就觉得自己是一个乌鸦嘴,才说今年风调雨顺,到了年末,朝堂上倒是出了大震荡。
贾赦哭唧唧,怎麽给了他这麽大一个坑,这事儿牵连太广了,陛下就这麽硬生生的把他给推了出来,卖队友也不是这麽卖的吧,贾赦接了圣旨後,直接杀到宫中。
杨成在养心殿外已经等候多时了。
“陛下就知道荣国侯回来,特意让奴才在这里等着,您直接进去吧。”杨成笑眯眯道。
贾赦深吸了一口气,向杨成道谢,然後就进了养心殿。
贾赦进了养心殿,就看到了悠然自得的研究棋谱的皇帝,他咬牙切齿的行礼,“参见陛下!”
皇帝轻笑一声,道:“恩侯起来吧,坐下陪朕对弈一局。”
贾赦强忍住不满,起身一屁股在皇帝对面坐下,他直勾勾的看着皇帝,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
皇帝被贾赦逗笑了,道:“想说就说,别憋在心里,该憋生病了。”
“陛下,您这不是害微臣吗?这麽大的差事,您让微臣来办,微臣要怎麽办?微臣这些年得罪的人还不够多吗?您都知道福建那边的水有多深,您还舍得让微臣去趟这趟浑水。。。。。。”
皇帝听着贾赦的抱怨,等贾赦抱怨完,皇帝才道:“朕这不是也没办法了,这事儿,你觉得朕还能找谁去办?韩家人还是杜家人?就海运走私,韩家人和杜家人都有参与其中,让韩家的人去办,自己这边什麽事儿都没有,杜家那边的人则是大办特办,让杜家的人去办这件差事,也是一样的结果,最後必定是削弱一方势力。”
“那您也不能让微臣去办呀?您忘了,微臣也是有参与其中。”贾赦的态度软了下来。
“你不一样,你是在给朕当差,是朕国库却银子,而且这两年,你不是没干了吗?”皇帝道。
贾赦终于明白,为什麽海运这麽挣钱,自从薛鹏死後皇帝就不干了,原来是已经在布局了,他还以为是薛鹏死了,负责的人没了,皇帝就不想干了,他一拍自己的脑袋,他真是糊涂了,自家陛下就是一个掉进了钱眼的主儿,两年都不肯挣这个钱,必定是有所图。
“可是。。。。。。”这事儿太大,贾赦还是有些不太想干。
“恩侯,朕也不瞒着你,为什麽让你去,就是你是朕的人,是向着朕的,你不会倒向韩家,也不会倒向杜家,韩家和杜家在朝堂争的是你死我活,为了给老大和老二铺路,敛钱手段是陈出不穷,此次你去,就是斩断一个他们的钱袋子,让他们别做得太过火,不然朕是容不下他们的。”说着,皇帝的眼神变得肃杀。
“可是这麽一遭,微臣不是更让他们愤恨了吗?”贾赦无奈道。
“这就看你的手段了,让你斩断他们的钱袋子,也不是完全斩断,也是有回旋的馀地的,严查海运走私後,朕会开放海禁,到时候会成立一个新的机构,专门管理海运的,日後商人组织船队去西洋做生意,都必须在官府进行登记,福建那边的官场也要重新清理,成立海军,肃清海寇,保证商人们通行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