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就确定是王氏呢?”贾敬问道。
“感觉就是她,除了她,没有人有理由这样做,而且最後向张姐姐报信,瑚儿出事了的丫头,便是王氏身边的人,张姐姐听到了瑚儿出事的消息,情急之下才难産的。”
“这麽说来,还真有可能是她。”贾敬道。
“而且,最古怪的是,给张姐姐接生的稳婆我找不到她的行踪。”
“看来确实是有人动了手脚。”
“瑚儿就在荣国府出事的,总不可能是外人动的手,还有张姐姐那里,稳婆是有很大的问题的,稳婆消失,王氏完全可以让王子腾帮忙。”
“可是你没有证据。”
“是呀,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这些年我一直把这件事藏在心里。”
“你想怎麽做?”
“终归是要找证据出来的,总不能让张姐姐和瑚儿白死。”贾赦目光发狠。
贾敬叹了口气,当初贾瑚死的时候他也难过了许久,贾瑚是贾珍这一辈最优秀的孩子了,结果就这麽没了,他倒是不知道瑚儿的死还有隐秘,如若赦弟说的是真的,瑚儿真是被王氏给害了,这个女人其心之毒,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王子腾是没想到,这次荣国府生气这麽难求和,王子腾心急如焚,嘴巴上都急得长了燎泡,因为心急,自然脾气也不会太好,惹得整个府上的人,都战战兢兢的。
和前院不同,陈氏的院子里倒是一片祥和。
“母亲,你没事儿了吧。”王熙鸾问道。
“好多了。”陈氏慈爱地摸了摸女儿的脑袋。
“那就好,这些日子,父亲生了好大的气,府上的下人们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什麽地方做得不好,受了罚。”
“没事儿,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陈氏安慰道。
“嗯!”王熙鸾点了点头。
一旁坐着的王熙凤则有些恍惚,心思不在陈氏和王熙鸾的谈话上。
“凤丫头是在担心王仁?”陈氏自然也注意到了王熙凤的心不在焉。
王熙凤猛地回过神来,连忙道:“婶婶,这事儿是哥哥不好,我都知道的。”
谁都没想到,那日王子腾从荣国府回来,还真的说到做到,第二日,便让人将王家大房的财物清点了出来,留下了王熙凤的嫁妆後,把所有的东西都交还给了王仁,并且还签订了字据,日後王仁有个什麽,都和王子腾没关系了。
“你哥哥年纪也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你无须担心他,你叔父也不会因为你哥哥迁怒你,你安安心心地住下,等你日後长大,再让你叔父给你好好挑一个夫君。”陈氏安慰道。
“嗯!”王熙凤点了点头,只是她还是有些担心。
陈氏温和地安慰家中几个姑娘,结果王子腾很是破坏气氛地闯了进来。
他看到姑娘们,冷着脸道:“你们都先出去,我和你们母亲有话说。”
王熙凤她们看了陈氏一眼,陈氏微微点头,王熙凤她们这才退下。
“爷过来可是有事?”陈氏开口问道。
“你身体怎麽样了?”王子腾问道。
“爷不是知道结果吗?那碗药灌下去,人不是一下就醒了吗?”陈氏讥讽道。
王子腾有些吃瘪,他道:“我当时也只是情急之际才会做出那样的下策,我也不希望你有个三长两短。”
陈氏冷笑一声,终究她对这个男人有了怨气。
当初她多麽天真,看着这个男人为了他,不顾父母的反对,偏要娶了她,即使後来她被匪徒抓住,没有把孩子保住,即使後来回京,婆母不喜,大姑子刁蛮,她都忍了下来,如今,她确实忍不了了。
看着陈氏的模样,王子腾叹了口气,还是服软了,道:“夫人,如今不是置气的时候,听闻那日荣国侯夫人见了你,你看看能否再去一趟荣国府,你也知道,如今的京营节度使马上要退下来了,太多人盯着这个位置了,我的资历未必够,如若此次贾家不出手相助,这个位子怕是落不到我身上来。”
“大人可以去找你妹妹呀,她就是贾家的媳妇,她说一句话可比我好使,我这样低声下气的,人家也未必会把我放在眼里。”
“大妹妹也有她的难处,因为王仁,大妹妹也被牵连了,这事儿上她也不好使力。”
“不好使力还是不肯使力,老爷也帮了她不少次吧,王仁为何会被她接去荣国府,她有什麽目的,难道别人不知道吗?怎麽如今要她帮帮老爷,就不能使力了?”
“你不肯去就不肯去,何必攀咬大妹妹。”
“那我不去,老爷另请高明吧。”
“你……”
王子腾见陈氏这样,又气了起来,只不过想着陈氏的身体,他甩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