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月子期间,桑梓终于想好了女孩的小字,曦曦,取自光明灿烂之意。
贾瑜的满月宴来的宾客也很多,朝中大臣们来了许多,礼部尚书杜家也派了长子过来参加,还有大学士韩家也派了儿子过来参加,如今朝中两大势力也就是杜家和韩家了,皇帝和太上皇也一同赏赐了厚礼下来。
“荣国侯!”薛鹏见到贾赦连忙行礼。
“原来是薛兄弟,你怎麽也来了?”贾赦在京城见到薛鹏倒是有些惊奇。
“正好有一批货物要运送京城,我便亲自押送了,正好赶上贾小姐的满月宴,就求着二舅兄带着我一起过来给荣国侯贺喜,恭喜荣国侯喜获千金。”薛鹏解释道。
贾赦听着薛鹏一口一个荣国侯被逗笑了,“薛兄弟,咱们都是老亲了,之前便叫我贾兄,如今怎麽还生分起来了,我倒是不知道你来京城了,不然早给你发请帖了。”
薛鹏也跟着笑了,重新叫了一声,“贾兄!”
“你怎麽亲自押送货物入京,也不嫌累。”贾赦道。
薛鹏叹了口气道:“本来也不用我亲自押送货物的,不过我是送仁儿来京城,嫂嫂自从大舅哥去後身体便不怎麽好,去年支撑不下,冬月里去见大舅兄了,仁儿这里我也没有办法教养,只能给二舅兄送来京城。”
“怎麽会这样?这也太突然了。”贾赦有些吃惊。
“可不是。”薛鹏又叹了口气。
“算了,不说这伤感的事情了,你好不容易来京城,就先别急着走了,过几天,等我忙完了,再请你好好喝一顿。”贾赦道。
“好!”薛鹏连忙应下。
招呼了薛鹏,贾赦让薛鹏自便,便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等贾赦走後,王子腾过来了,笑道:“没想到你和恩侯的关系还不错。”
“贾兄的性格好,不是那种清高看不起人的,之前大舅兄给我和贾兄搭过线,生意上请贾兄照拂了一二。”薛鹏解释道。
“能够理解,恩侯这个人处事十分不错,你好好和他来往,如今他在朝中炙手可热,深得皇帝和太上皇的喜爱,与他交好好处不少。”王子腾提醒道。
薛鹏看着高朋满座的荣国府,笑道:“二舅兄不说我也知道,贾兄在朝中有多可贵。”
王子腾笑了笑,心中却满是羡慕,什麽时候他家办宴会,才会像荣国府这样。
此次办满月宴,来府中贺喜的人家又多了,贾母坐在主位笑得灿烂,这些夫人女眷也奉承着贾母,包括杜家和韩家的夫人,一个是当今陛下的外祖,一个是当今陛下的岳家,也是朝中影响最深的两党,面对贾母的时候,也是捧着,说些好听的话逗她高兴。
贾母也不傻,毕竟当了几十年的荣国公夫人,对于这种情况也很清楚,杜家和韩家都在拉拢老大,两家都肯花费这麽大的功夫拉拢老大,足以看得出,老大在皇帝心中的分量。
贾母在心中叹了口气,老大没有辱没荣国府的门楣,把荣国府的牌子继承了下来,在这一点上,老二输老大输得太多了,老二之前也跟着当今共事,却没有把握住机会,入当今的眼。
满月宴过了之後,贾赦真的给薛鹏下帖了,邀请薛鹏喝酒。
薛鹏带着礼物和帖子登门。
“你人来就好,怎麽还带着东西来?”贾赦道。
“总不好空手登门,不过是一份薄礼,贾兄知道我的身价。”薛鹏笑道。
贾赦无奈笑道:“薛兄弟破费了,咱们坐下喝酒吧。”
“好!”薛鹏笑着落座。
“金陵现在什麽情况,之前有托付薛兄弟帮我盯着贾家老家的那群人,他们可还有犯事?”贾赦问道。
“贾兄那麽整治了一番,贾家人现在在金陵城都挺安分的,平时也很低调,有不少贾家旁支的孩子被送去了学海书院念书。”
“那就好,就怕他们各自有各自不切实际的想法。”贾赦很不客气地吐槽。“对了,听闻前年你儿子出生了,只派人送了礼去,还没恭喜你呢。”
“多谢贾兄!族中一直在催,我和夫人的压力都挺大的,蟠儿出生後,总算是松了口气。”
“你还年轻呢,族中也太急了。”
“我们薛家虽然家大业大,可是有八房,各自有各自的想法。”薛鹏长叹一口气。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你这次来京城就是为了送王仁吗?”
“就是为了送仁哥儿,其他人我不放心。”
“不过是一个送一个孩子入京而已。”
薛鹏又叹了口气,道:“仁哥儿情况不一样,如若仁哥儿来作客,贾兄莫要让贵公子与他太亲密,会被带坏的。”
“怎麽了?”贾赦眉头皱了起来。
“嫂嫂自从大舅兄去了,身体便不好,经常卧床休养,对仁哥儿就疏于管教,仁哥儿去学院念书,认识了不少不三不四的人,学了一身的坏习惯,嫂嫂原本病情也没有这麽快恶化的,只不过知道仁哥儿的情况,被气到了,有心管教却管教不了,悲痛之下撒手人寰。”薛鹏道。
贾赦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孩子还真是欠收拾。”
“仁哥儿我是管教不了的,只能给二舅兄送来了,我害怕送仁哥儿如今的过程中,不服管教,到时候惹出什麽乱子来,下面的人收拾不了,只能亲自送来。”薛鹏解释道。
“这事儿我知道了,你确实不好管教,再怎麽样,王仁也是王家的人,王家现在就这麽一棵独苗,怎麽做都不合适。”
“还是贾兄理解我,如今孩子已经送到,我也算是松了口气,只希望二舅兄好好管教,莫要让这孩子入了歧途。”
“希望吧。”
王家,王子腾也为王仁的问题感到头痛,小小年纪,就已经学着人家逛青楼了,再因为不差钱,嫂嫂也有些溺爱,需要钱就给,这般小便是赌场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