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我去再审审这位被告。”贾赦对李傕道。
贾赦带着李傕去了应天府的地牢,冯小鹰已经接管了这里,被冯小鹰的人严密地看着。
“说吧,把你的事情详细的再说一遍。”贾赦对被告人道。
“回禀大人,小的叫王勉,是扬州人士,半年前,我通过关系,进了扬州盐场当差,无意间得知了盐场偷换砝码,在他们知道我发现了这件事後,又想着杀人灭口,大人,我全家老小皆被人灭口,还请大人替小人做主。”说着,男人眼泪就落了下来。
“你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贾赦问道。
“可能是小人的能力,天生就对重量敏感,而且小的也用砝码称过土,带出去的土确实是增添了重量。”男人解释道。
“准备点石头,测试一下他的能力。”贾赦对李傕道。
“是!”李傕走了出去安排了。
很快李傕就带着一堆石头进来了,确实,男人只是用手掂量了一下,就知道了每个石头的重量,甚至误差控制在了一二两之间。
贾赦见状,深吸了一口气,这事儿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你好不容易入京,又是灭门的惨案,这样的大事应当去敲登闻鼓,怎麽想着来应天府了,可是有人给你指点?”李傕问道。
“因为我知道应天府的府尹是荣国公的儿子,小人曾经受过荣国公的恩惠,小人信荣国公,而且,小人的胆量也就到这里了,不敢再去敲登闻鼓。”男人羞愧地流泪。
贾赦叹了口气,他将冯小鹰叫了进来,吩咐道:“这几日最好是贴身看守这人,他的饭食饮水,都要先派人检查过才好,莫要让他在你手上出事。”
“大人放心,我会亲自盯着的。”冯小鹰连忙道。
“你办事我放心,这人很重要,阿昌,也在这里陪着冯统领。”贾赦道。
“是!”
贾赦带着李傕从地牢走出,贾赦对李傕道:“你赶紧把这事儿写一份帖子出来,我现在入宫。”
“就这麽直接呈给陛下?”李傕惊讶道。
“这样大的事情,谁敢压下,这人一日在我们手上,我们就提心吊胆一日,这可是重要的人证,万一出事,我都担待不起,尽早报上去,让其他人去管。”贾赦道。
“属下这就去办。”李傕连忙道。
“大人,应天府戒严了,冯小鹰带着几百应天府卫将整个应天府围住了。”
“贾恩侯的动作倒是快,我们的人不能混进去吗?”
“怕是不容易。”
“僞装成送饭菜的呢?”
“这……”
“不管用什麽办法,务必把人给除掉,这事儿捅出去,整个江南都要变天。”
“是!”
李傕快速将帖子写好,贾赦也换好了衣裳,他带着帖子便往宫中去了。
皇帝看着贾赦带来的东西,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将帖子摔在桌子上,狠狠地拍了桌子,“好大的胆子。”
贾赦见皇帝发怒,连忙道:“微臣也觉得震惊,得知了这个消息,立刻让冯小鹰带了人来将人看管了起来,审出因果後,微臣就马不停蹄地入宫向陛下禀报这件事,微臣测试过这个男人的能力,对斤两确实敏感。”
“贾赦,告发人朕先交给你,务必保护他的人身安全,这事兹事体大,还必须派人去扬州彻底将事情查出。”皇帝道。
贾赦心里暗暗叫苦,这个烫手山芋没有甩掉,但是皇帝的命令都下来了,贾赦也只能应下,“是,微臣领命。”
皇帝让贾赦回去安排,他吩咐人将刑部尚书叫来,自己则带着贾赦的帖子,急匆匆地往太上皇的宫中走去,这事可是太上皇的政令,如今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也得告知太上皇。
太上皇看完,也是十分的愤怒,“查!给朕查!官商勾结,喝着老百姓的血,盐商已经是巨富,如今还做出这种事,损害朝廷利益,混蛋。”
“儿臣已经让人去传唤了刑部尚书,这事只能刑部尚书去查。”
“务必让他查个水落石出。”
“是,儿臣明白了。”
很快,皇帝就任命刑部尚书为钦差大臣,所需要的人手随他调派,命他尽快将扬州盐引砝码有误一事查得水落石出。
皇帝给了贾赦一个重要的差事,贾赦无奈受命,结果晚上,告发人的吃食就被投毒了,投毒的人被抓住时早已经服毒自尽。
贾赦只觉得心头炸裂,江南盐场,那就是一个深渊,他也不想沾染,但是他也不想告发人死在他的手上,如若告发人死了,不是在说他能力有问题吗?连个人都保不住,为了自己的乌纱帽,他将桑蛛也派了过去,看管告发人,甚至,贾赦甚至都日日住在应天府,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贾恩侯还真是狠,把人看管得这样严。”
“应天府如今戒备森严,据说还有贾恩侯的心腹贴身看管,那人的吃食用度都会被大夫检查,我们的人很难下手,除非是强攻应天府。”
“在说什麽糊涂话,我们手中的人怎麽强攻?贾恩侯手中可是有一支军队。”
“现在怎麽办?”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扬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