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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牛>小穷鬼黏上小少爷 > 6070(第7页)

6070(第7页)

不是,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个样子了?

陈梦娇心里又是生气又是懊悔,咬了咬唇,狠狠瞪了那边还得意着的田苗苗一眼,推搡了把周围看热闹的同学,头也不回地愤愤走了。

“嘿她瞪我!”田苗苗顿时不满嚷嚷,“冤枉人没冤枉成功,她就恼羞成怒了!比赛比不过人家,就说东西不是我同桌织的、创意也不是我同桌想的,真有意思!”

“也不一定就是冤枉人吧,我觉得陈梦娇说的也有道,”忽然有男生指着周宇宁,“他能织出那么一盆苹果花儿这一点,确实可疑啊,你们有谁见过他打毛线吗?”

“都是女的打毛线,你们见过哪个男的打毛线?这本来就不是我们男生会干的事儿!人家怀疑他是不是有大人帮忙织的,这不是很正常?”

此话一出,又有些围观的同学动摇了。

有些同学想为周宇宁说话,但因为质疑的男生平时是班里的刺头,经常欺负同学,连班主任他都不咋惧的,话到嘴边还是没敢开口。

“你不会,不代表所有男生都不会。”忽然听到一声冷冷的声音,大家扭头一看,说话的是张孟。

“谁说男的就不会打毛线了?凭周宇宁他会缝衣服,他帮我缝过演出服、还缝得很好这一点,他会打毛线有什么稀奇的?”

“那你亲眼见过他打毛线吗?”刺头男生立即问,“你没亲眼见过,凭什么说他会打毛线?会缝衣服就一定会打毛线?”

“对啊对啊!”又有一个男生附和,“要真是大人帮他织的,那这比赛结果还公平?比赛的是我们,可不是家长!”

顿时有同学议论,说的也是啊,比赛要求之一就是,不能有旁人帮忙,作品必须由自己独立完成。他要真是家长帮他织的,那对其他同学就太不公平了,这不属于作弊了吗?他们哪比得过家长上阵啊!

“他是没见过我同桌打毛线,班长见过啊!”田苗苗大声说,“班长刚都说了,他亲眼见过的我同桌织苹果!还有那个小帽子小围巾,那都是我同桌织的!你们敢不相信班长说的话?”

质疑的那两个男生不吱声了,但仍然一脸不服的样子。

“其实要证明那盆苹果究竟是不是他织的,很简单,”率先质疑的刺头男生昂着脖子说,“让他现场织给我们看,证明一下,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他要是能现场织出一盆跟那盆一样的苹果花儿,那就证明是他织的,我们谁都没二话!”

顿时有同学小声附和“对啊对啊!”

周宇宁刚要说话,程砚初已经抢先说道:“凭什么他要证明给你看?”

“你有什么权利要求他证明?”程砚初两眼直视着刺头男生,“如果有人对比赛结果有异议,可以去找比赛评选组老师反映情况、提出异议,而不是在这里为难周宇宁,要求他自证。”

“他没有义务证明给你看。”

“要不然……”周宇宁悄悄拉了一下程砚初衣角,悄声跟他说,“我就明天拿毛线来证明一下?省得他们众怒难平。”

程砚初朝他微微摇头。

“不就是织给我们看一下嘛,谁为难他了?他只要能织出来一盆一样的,我们就信他没作弊!是不是他织的,得给大家看了、让大家鉴定了才知道啊!”

质疑的那俩男生又嚷嚷道:“反倒是班长你这么护着他、拦着不让他证明,是不是你知道那苹果不是他织的啊?怕他一织就露了馅儿了!”

“不是他织的是你织的啊?靠,我就去上了趟厕所,就有人欺负我兄弟?”冯卓大声嚷着轰进人群来,指着那俩男生的脸问,“不是他织的是你织的?你织的?”

“少指乎人!”刺头男生一把拍开他的手,对上他的气焰明显比对着班长高多了,说的话也毫不客气,“怎么着,劳动委员要带头欺负同学?你是劳动委员你就有了?信不信我告班主任去,班干部欺负同学!”

“嘿你这孙子——”冯卓气得撸袖子,被程砚初给一把拦下了。

“不就是让他织给我们看一下?班长加劳动委员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拦着,”刺头男生一咧嘴,“还不是有猫腻儿?不然你们心虚什么?”

“就是啊,他会打毛线这件事就很可疑!怎么没人怀疑陈亮王涛作弊?大家亲眼见过他俩自己做!可没人见过周宇宁打毛线!”

“让他打给我们看一下怎么了?干什么藏着掖着的?这就有鬼!”

“行啊!”冯卓马上大声说,“周宇宁你明天就带毛线来,织给他们看!让他们闭嘴!”

“你少跟着起哄!”程砚初嗔他。

“他们要证明,就证明给他们看啊!”冯卓嚷嚷道,“我们周宇宁肯定没作弊,就证明给他们看,怕他们个鸟!”

程砚初一把压下他,面朝质疑的刺头男生说:“我还是那句话,你们没权利要求周宇宁自证,周宇宁也没义务要自证给你们看。”

“我告诉你们,周宇宁的脑洞创意和动手能力都远超你们想象,只是织了盆苹果花儿出来就有人坐不住了,他以后叫你们更吃惊更震撼的时候还多着呐!”

“你们今天质疑毛线苹果不是他织的,口口声声他作弊、要求他自证,明天再质疑个什么不是出自他手,又空口白牙给他扣罪名、要求他自证,你们上下嘴皮子一碰说得轻巧,‘给我们看一下怎么了?’”

“你们轻轻巧巧一句话就要害得别人大费周章地证明这证明那,”程砚初环顾众人,“难道就没人觉得这是故意为难人强迫人、这是不合的?”

“质疑是可以,你们有权利质疑,但打着质疑的旗号,实则抱着不怀好意、存心挑事儿、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恶意高高在上地为难人逼迫人,难道没人觉得这是不对的、过分的?”

周围的大家都不吭声了,有人一脸懵逼状况外,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有人恍然大悟连忙跟着点头,也有人不解地看向那俩质疑的刺头男生,疑惑不就一盆苹果花儿吗,咋就这么不依不饶的?

还有人不解,为啥就因为一盆苹果花儿,班长就跟他们杠上了?

“如果今天周宇宁在舆论压力下,应他们要求自证了,明天有谁又拿出一件出人意料的优秀作品,有人怀疑不是他做的要求他自证,后天有人作文忽然得了高分得了老师表扬,有人断言他写不出这么好的作文一定是找了抢手要求他自证,大后天有人考试进步大考了高分,又有人怀疑他考试作弊要求他自证,那是不是要要求学校必须组织重新考一轮才行啊?”

“这样随随便便就质疑别人,搞得大家都陷入自证陷阱人人自危,这还了得?是要学着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也来个质疑一张嘴自证跑断腿吗?”

“班长你这话说得也太严重了吧?”刺头男斜眼看着程砚初,“不就是让周宇宁证明一下,那盆花到底是不是他织的,咋就扯出这么一大堆一大套的?”

“班长你是口才好,能在演讲比赛拿奖的,谁能说得过你啊,那也别把人都当傻子啊,要求他自证是因为他有问题、他无法服众!我啥时候让别人自证了?别人没问题我让别人证个屁!”

眼看着他对班长说话都嚣张恶劣起来了,冯卓在旁气得热血直冲脑门,撸袖子就要上去跟他干架,被程砚初一把挡到身后。

“我认为事情到现在已经不是证明不证明的事儿了,”程砚初维持着他一贯的风度与冷静,上前一步逼近刺头男,因为身高的绝对压倒性优势目光自上而下灼灼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已经为周宇宁口头证明并拿出佐证的证据证明过了,我也说了,有异议去找比赛评选老师,你还在这儿胡搅蛮缠不依不饶咄咄逼人,非要逼着他自证、逼他现场给你织出一盆一样的才行!”

“你也别玩文字游戏,我就问你,这个‘一样’要达到什么程度才叫‘一样’?他交上去比赛的那盆黄色花是五瓣儿的,如果他现场织出一个四瓣儿的、六瓣儿的,你是不是马上要说不一样!比赛那盆不是他织的!”

“如果他织的苹果没比赛那个大或者比比赛那个圆,或者你觉得你认为没比赛那盆苹果织得好看,你是不是又要说不一样!看吧比赛那盆果然不是他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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