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独属于我的阿司匹林
林梓萧怎麽还敢安然享受这份爱?
他口口声声说爱他,却把原来蓬勃生长的灿阳花浇灌得枯萎。
甜味的信息素却在此刻化为了钢刀,每一次停留都在打磨,还是用的爱人的血充当的润滑。
知道真相後的失态,醉酒後的无知,车内情绪的爆发,玄关处的亲吻,可远远不止这些。
冼秋一被说得哑口无言,因为他确实没打算告诉林梓萧他发病的真相。
“我们都冷静一下。”
在车内吵架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他们现在需要捋一下,不然很大可能才没谈几天的恋爱就要宣布终结。
“我想我很冷静。”
冼秋一看向林梓萧:“再说一遍。”
林梓萧一脸疑惑:“什麽?”
“我爱你。”
一吻落在林梓萧的侧脸,他回过头,看着冼秋一的眼睛说:“我也爱你。”
给自己打了针强效剂再来谈这件事,对于冼秋一来说是个明智的选择。
之所以选择隐瞒,是因为在冼秋一的观念里,这件事完全没有说的必要。
高二分化後,在药物的帮助下,腺体发育干瘪造成的信息素功能紊乱不足以影响他的正常生活。如果没有小巷事件,也许这件事并不足以引起冼秋一家人的重视。在那次事件中,冼秋一受到强烈发情期信息素影响後,开始发烧,不停的进入易感期。
当时场面太过混乱,各级工作协调与落实太慢,因此受高等级Omega诱导型信息素影响的人不在少数,可以说是联盟成立以来最严重的一次事故。
当地巡检及领导人被问责,不少领导人也因此下台。
也就是小巷事件後,国际联盟出台相关政策,推出强抑制贴,严禁任何人在公衆场合散发信息素,轻则罚款,重则判处。
冼秋一避重就轻,将自己的发病前因後果说得清清楚楚。
"所以并不完全是你的原因。”冼秋一搭上林梓萧的手,安抚他,“我在寻找独属于我的阿司匹林。林先生,多爱我一点吧。"
"阿司匹林只能缓解,并不能根治病因。但我可以保证我可以爱你很久,我发誓会一辈子对你好。"
凑近的红唇转了个弯停在了冼秋一的鼻尖。
树影婆娑袅娜,鸟鸣忽远忽近,秋日的阳光不至于灼伤肺腑,但也不似冬日的阳光寡淡。
冼秋一先是盯着林梓萧的眼睛,挑衅般挑眉道:"就这?"
在来这检查前,可是会主动索吻,怎麽抽了几管血,就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还只是亲了鼻尖!表示爱怜吗?那应该亲额头!而不是在唇周围试探後收回。
林梓萧系上安全带,让他赶快开车,"亲多了对你身体不好。"
冼秋一翻白眼的技能已经练得炉火纯青,"离我远一点,老子的唇有的是人惦记。"
激将法对林梓萧完全没效果,因为他知道冼秋一不会这麽做。冼秋一逞了一时的口舌之快,反倒是让自己尴尬。
打了个方向盘,车子稳稳地转了个弯,冼秋一问:“过两天,我要搬家,你搬来跟我一起住吧。”
“我可以偶尔过去,胖橘换了新环境会不适应。”
林梓萧考虑的当然不只是这个,冼秋一的身体状况允许他们生活在一起吗?
领地类信息素是完全无法避免的。
林梓萧完全可以接受柏拉图,但生活环境中的信息素对冼秋一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怎麽办?
“那我可以搬来跟你一起住吗?”
林梓萧避而不谈,他顺道提出了冼秋一一直期盼的事,“新家开火可以请好友过来吃顿饭,好公开。”
冼秋一看出了他心中的顾虑:“没事的,我跟我爸妈生活在一起都没啥事。”
“你没说的是他们经常在外出差。如果我们同居,那麽从六点下班,我们将会有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时间会待在一起。”
“睡在一起?”冼秋一笑靥如花,“我还没这麽想。不过这个提议不错。”丶
车流涌动,万千银河汇聚到道路尽头的黑夜。
“闭嘴,专心开车。”
冼秋一乖乖闭嘴,专心看路。这次开得十分顺利,没有再在起步时熄火。
临下车,冼秋一迅速解开安全带,以迅雷之势按住林梓萧的胸膛,一鼓作气吻了下去。
擂鼓般的心跳在冼秋一宽厚的手掌下嗡嗡作响。
太甜了!唾液里的奶糖味的信息素还在不断分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