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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吗丶我答应了（第3页）
谢云意闭了闭眼，自暴自弃般低声说：“……我听见了。”
姜辞还是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什麽？”
“你说你喜欢我，”谢云意擡眼，对上他的眼睛，仿佛觉得这句话分量不够，于是小声又加了一句，“是真的吗？”
几个小时之前，他们站在厨房里。
谢云意清晰地听见了他说的所有话，包括那一句带着一点无奈意味的低声轻语。
明明是冬天，却像春风撩动心弦。
“只是因为是你。”
“因为我喜欢你——”
“你明白吗？哥。”
饭桌上的气氛安静了两秒，姜辞笑了：“假的。”
谢云意沉默了一下，揪着他衣袖的手指轻轻蜷缩，强调道：“要说真心话。”
“那就是真的。”
姜辞仿佛无所谓般，两秒就随口换了一个答案，他往後一靠，目光落在谢云意牵着他袖子的手指上，懒散道：“你看，你明明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为什麽还来问我呢？”
谢云意抿了抿唇：“因为太突然了，我没有想到你会突然说起这件事……所以也没有立刻回答你。”
“但我想了一个下午，”他认真道，“还是想说，不管你是不是一时兴起，你既然已经说了喜欢我，就不能再反悔。”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姜辞眼里的散漫渐渐收敛了起来。
他垂眼看着谢云意说话时紧紧攥着自己袖子的手，低声喊：“哥。”
“你喝醉了吗？”
“没有，”谢云意吐字清晰地反驳，“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说什麽。”
“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话不够有诚意，那我也可以直白一点，”他小声道，“我喜欢你，姜辞。”
“喜欢很久了——虽然不记得到底有多久，但一定在你喜欢我之前。”
“所以……”谢云意带着三分醉意擡眼看他，再次拽了拽他的袖子，小心问道，“可以在一起吗？”
墙上的电子钟显示，还有五分钟到八点。
大年三十的夜里，窗外是万家灯火和烟火炮竹，不绝于耳的鞭炮声此起彼伏。
谢云意的声音就藏在这些嘈杂的背景音里，很轻，却如同一道惊雷，炸在姜辞耳边，让人久久无法回神。
姜辞坐在椅子上，半天没说话，半晌，才擡手捏了捏鼻梁：“我现在是不是该说点什麽？”
谢云意不太理解地看着他，表情茫然：“？”
姜辞笑道：“你突然这麽认真地反向表白，我单单回答一个‘好’字是不是太敷衍了？”
谢云意眼前一亮，像个孩子一样喜怒都放在了脸上：“你答应了？”
“是，我答应了。”
姜辞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无奈道：“我本来以为还要追一段时间，但你刚刚那一番话，让我有些後悔。”
谢云意表完白，思绪就开始犯迷糊，下意识反问：“後悔？”
“我的意思是，後悔没有早点告诉你，我喜欢你这件事，”姜辞笑着擡手捏了捏他的後颈，若有所思，“林燕九说的对，我也许浪费了很多次可以早点和你在一起的机会。”
林燕九？
谢云意没想到这事关林燕九什麽事，思索两秒後自动放弃，回道：“现在也不晚。”
他低头，脸颊在姜辞要收回去的手上轻轻蹭了一下，模模糊糊道：“你会喜欢我，我就已经非常惊讶又高兴了。”
姜辞被他这种无意识撒娇的行为弄得呼吸一窒，须臾，低叹一声：
“哥，你果然还是喝醉了吧。”
谢云意擡眼。
姜辞擡手捂脸，仿佛自言自语般呢喃道：“不然怎麽可能会说出这麽多……你平时根本不可能说出口的话？”
任谁听他说出这种话，都无法抵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