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确实干过这种事。不过这种蠢事只干一次就够了。
谢云意:“……”
“是吗?”他突然道,“我现在有点冷。”
姜辞:“嗯?”
谢云意平静道:“你要是真不怕,有本事过来给我暖暖。”
姜辞:“……?”
他犹豫了一下,最後还是慢慢蹭了过去,踌躇着伸手,搭上了谢云意的肩膀,将谢云意整个人都半拢进了怀里:“这样?”
谢云意沉默了一下,竟不知道该不该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不用这样……我说暖暖的意思是,暖手就行。”
姜辞这才记起来他不能和人过度接触,连忙撤回手:“你现在……暖手没事?”
谢云意:“没事。”
姜辞便在被窝底下拉住了谢云意有点冰的手指,摩挲了两下:“你体温这麽低?”
谢云意:“从那次掉水後就这样了,体寒,受不得冻。”
姜辞叹了口气:“别想那些了……明天给你买蛋糕。”
“真买?”
“嗯。你自己挑。”
“不要,我挑不来。”
“那我挑。”
“但我明天有工作……”
姜辞已经很困了,手指搭在他手腕上,一点一点的,给他冰凉的手指慢慢回了温:“我给你送到公司里去。”
谢云意顿了顿:“好。”
姜辞低声道:“睡吧,很晚了。”
“嗯。”
窗外寒风凛冽,今夜的月光却无比温柔。
他们谁都没有主动松开手,就这样拉着握了整整一个晚上。
一觉醒来,姜辞半个胳膊都麻了,一睁眼,才发现两人的姿势经过一夜的酝酿已经变成了拥抱。
他一只手牵着对方,一只手枕在谢云意脑袋下,谢云意则窝在他怀里,形成一个略带蜷缩的姿势,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翘起来了一些的刘海。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睡姿有问题,最後竟然变成了这种场面。
看他还没醒,姜辞松开两人一直握着的手,小心翼翼地把胳膊抽出来,拿了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早上八点二十。
醉宿後的早晨头痛欲裂,姜辞靠着床头疯狂揉着太阳穴,想让混沌不清的脑子恢复一点思维,忽然听见卫生间传来一点动静。
他顿住动作,转头。
两秒後,咔嚓一声。
卫生间的门开了。
门後是顶着鸡窝头和黑眼圈丶一脸没睡醒的林燕九。
两人目光对视,齐齐沉默了两秒。
林燕九的视线又转到了他身旁的谢云意身上,目光闪烁,片刻後,小小地“草”了一声。
“刺激。”
姜辞也“草”了一声。
一看就知道这狗东西铁定想歪了。
没等两人再说些什麽,谢云意已经被这动静闹醒了。
他睁眼看见林燕九站在卫生间门口,也茫然了两秒,坐起身,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姜辞。
姜辞尴尬得不知道说什麽,张口蹦出一句:“早。”
谢云意:“……早。”
林燕九见状连忙就要重新把门关上:“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这就走。”
“等等!”姜辞顶着两人疑惑的目光,额头青筋渐起,艰难地吐露出了那句经典台词,“……不是你想的那样,别乱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