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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丶嗯（第1页）

是吗？丶“嗯。”

十二点，外面飘起了小雪。

林燕九喝了一瓶就喝大了，去上厕所的时候第一个发现下雪的事情，于是鬼吼鬼叫了三分钟，被姜辞一个枕头抄过去才勉强消停下来。

十二点二十分，沉寂了三十分钟的微信消息响了一声。

电视已经放到了第五集，林燕九头重脚轻十分上头，满屋子跟吉祥玩人捉猫，到最後一脚被沙发脚绊倒，栽进沙发里起不来了。

说好的来看姜辞首秀表演，结果人只坚持到了姜辞的角色出场就倒了。

姜辞不比他好多少，但他酒品好，三瓶啤酒都喝没了，他还能没事人一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顺便慢悠悠地撸串。

听见这声音，他迟钝了一秒才伸手去拿，打开微信，看见谢云意给他发了条消息：睡了吗？

姜辞慢吞吞地打字：还没……

谢云意：林燕九回去了？

姜辞：没有，他喝大了，看样子估计回不去。我刚想问问你，我房间让给他睡，你床能不能给我睡一晚……你介意吗？

这话其实显得有点暧昧，特别是在这样模糊不清的深夜。

但醉酒後的姜辞思维能力明显下降，并没有觉得这话有什麽不对，也没有发现对方突然问这话有什麽问题。

谢云意过了会儿才回信：可以

互通完信息之後，消息框便没了下文。

姜辞擡头看了眼电视，再低头看了眼手机，突然觉得电视索然无味起来。

他眯了眯眼，在醉得模糊不清的视线里打字：这麽晚还在看电视吗？我记得你之前睡眠时间很规律的。

谢云意像是还拿着手机，很快回复：没有，心情不好而已

姜辞顿时清醒了几分：怎麽了？

谢云意犹豫着删删减减了好几句，最後改天按下了发送键：和我妈吵了一架，出来吹冷风了

姜辞立刻从沙发上坐直，把在他怀里睡得呼噜噜的吉祥都差点掀翻到沙发底下，然後脑子一抽，弹了个视频过去。

视频一秒被接通。

他愣了一下，对面似乎也是手误，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两人在视频里对视了两秒，又同时开口：

“你脸怎麽了？”

“你在哪儿？”

姜辞摸了下自己的脸颊，感觉有点烫，随口应了句：“喝多了，没事……你在外面？”

谢云意此刻的背景黑漆漆一片，隐约能看见身後有几点灯火光亮，但明显不是在家里。

谢云意沉默了片刻，一个小小的丶不受控制的喷嚏代替了他回答了姜辞的问题。

姜辞低声爆了句粗口。

手机镜头晃了晃，谢云意重新拿稳，脸再次出现在画面里，若无其事道：“被赶出来了而已，半夜离家出走，没见过吗？”

“我还真他妈没见过，”姜辞眼皮狂跳，擡手揉了揉眉心，把吉祥放到一边，起身就要去拿外套，“你在哪儿，我去接你回来。”

谢云意顿了顿，想说“不用了我去之前的别墅住”，结果出口却变成了一句：“林燕九不是还在家里吗？”

“你还担心没地方睡？”姜辞笑道，“大不了我俩一张床，如果你介意，那我睡沙发也行。”

谢云意默了默，说：“不用来接了，我离公寓不远，马上就能到。而且你喝酒了，不能开车，接什麽接？”

姜辞这才起来，外套穿到一半的动作卡住了，闭了闭眼，在额头拍了一下，低声骂了一句：“喝糊涂了，给忘了。”

谢云意忍俊不禁。

两人挂了视频，姜辞去洗了把脸，勉强清醒了一些。

他把吉祥放到了猫屋里去睡觉，然後再次问里遍谢云意介不介意他俩睡一起，得到否定的答案後也没多想，收拾完烧烤残局，就把林燕九挪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被子一盖就完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