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这种时候就总爱说点荤话,凌霄也不例外,只是今天他比平常更加口无遮拦一些。
凌霄目光沉沉地问:“我那时候就觉得你欠。操,打个桌球屁股翘那麽高,是不是当时就在勾引我?”
江苜脸上被眼泪弄得一片狼藉,因为凌霄不讲道理的污蔑拼命摇头,口齿不清说:“没有,我没有。。。”
“没有?”凌霄又问:“不是勾引我,那你是在勾引谁?”
江苜跟一只拔了爪子的猫似的,满脸都是泪,那双眼睛也蒙上氤氲的水雾,呼吸都被撞碎了。凌霄看他真的是呼吸都困难了,才稍稍放过他。
江苜实在受不了,他擡手勾住凌霄的脖子往下拉,和他深吻,然後才喘着气说:“凌霄,你不能这麽欺负我。”
他眼睛通红,低声说:“你明明知道,我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
江苜这句话原是为了讨饶,想让凌霄心软,可却偏偏把凌霄点爆了。
是啊,江苜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江苜床事上所有的体验和经历都来自于自己。这个认知,让凌霄瞬间就炸了。
江苜不知道为什麽凌霄突然更疯了,泪眼朦胧之际,他躺在桌球台上,还能用神志不清的脑袋想,明天他要去找庄清河,把狗屁破股份还给他。
他不干了!
事後,凌霄把江苜从台上抱起来,准备带他去洗澡。
江苜在凌霄怀里,被过度打开的的身体此时蜷缩起来,整个人都很狼狈,腿还在痉挛。他掀起无力的眼皮,看了一眼桌球台。
绿色台布上被打湿了好几片,上面的水迹看起来十分不堪。
“脏了。”他对凌霄说。
凌霄转头看了一眼,说:“明天叫人来收拾。”
江苜急了,说:“你要让谁收拾?你自己收拾。”
那痕迹谁看了都知道上面发生过什麽,这要被人看见了,他还有脸见人吗?
“好好好,我自己收拾。”凌霄亲了亲他湿漉漉的眼皮。
江苜以为今晚就到此为止了,他以身饲狼也算是对得起庄清河的托付了。
谁知进了浴室又被潜了一次,回到床上又被潜了一次。
凌晨四点,未眠的除了海棠花,还有神志不清的江苜。
可能因为憋了好几天,也可能因为“潜规则”三个词刺激了凌霄的某个点。总之等这场耗时甚长的潜规则结束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多了。
江苜看凌霄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当场就暴走了,从床上翻身起来,披上浴袍就往外走。
“你干嘛去?”凌霄跟在他後面问。
江苜疾走两步和他拉开距离,说:“我去客房睡。”
凌霄跟在他身後,问:“好好的去客房干什麽?”
江苜真急了,头也不回说:“凌霄,你别跟着我,你这样特别像个疯子。”
凌霄端着枪在後面追,说:“那也是为你疯的,你不能不管我。”
江苜拖着两条疲软不堪的腿还能逃得飞快,是真怕了,他进了客房就摔上门,还不忘反锁。
然而他刚躺下没几分钟,就听见外面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凌霄刚用钥匙把门打开,就见扑面而来一个枕头朝他飞了过来,他下意识伸手去挡,江苜就趁着这个空档从他身侧又逃了出去。
两人在三百多坪的屋子里你追我逃,江苜一边逃一边气急败坏地骂:“你是不是有病?哪有你这样的?”
“我哪样了?”
“你不能这麽没完没了的,我都说了够了。”
江苜说着突然脚步一顿,僵在原地。他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因为感觉有东西顺着大腿流了下来。
这种事如果没完没了的,做到最後根本不是爽,而是崩溃。江苜现在就快崩溃了,凌霄跟个性。瘾发作的变态一样,端着枪满屋子追堵,江苜是打心底里觉得这样太难看了。
凌霄就是条狗,见江苜停下了就跑过去把人叼起来又回了卧室。
“我他妈都说了,我够了!”江苜气得浑身发抖,张牙舞爪地对他又打又骂。被土匪抢了的烈女什麽样,江苜就什麽样。
隔着卧室的门板,里面不停传来江苜崩溃的哭骂,鸟鸟在外面挠门。
江苜哭一会儿,骂一会儿,又求一会儿,呜呜咽咽直到天蒙蒙亮。
凌霄看江苜睡着了之後,拿出手机给庄清河发了条信息。【资金下午到位。】
庄清河起床後才看到这条信息,再看看发送时间,凌晨5:23。
他决定下午带点补品去看看江苜。
江苜有点低烧,庄清河进卧室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半躺在床上。见到庄清河的那一刻,江苜眼神闪了闪,有点幽怨还有点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