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苜嗯了一声。
凌霄:“你什麽时候试的?因为什麽起来的?”
江苜叹了口气,说:“早上,正常反应,急着出门。”
凌霄脑海里不禁浮现那个画面,江苜大早上坐在床上背九九乘法降旗。想着想着他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完全无法抑制的大笑。
江苜脸都红了,咬牙道:“你笑够了没有?”
他这麽好心告诉他这个好用的办法,他不感激就算了,还笑。
这如同闹剧一般的一天快要结束了。
凌霄手被捆着,江苜也没什麽顾虑,喝完牛奶就和凌霄一起躺下了。
凌霄看着窗外的树影和浅浅的灯光,偶尔有飞虫从窗前飞过。他知道,这个江苜很快就要离开了。
凌霄:“你真不干我啊?我跟你说,我还是个雏儿呢。你不上可吃亏了啊。”
江苜:“。。。滚蛋。”
凌霄:“我说你坚持什麽呢?我这白送上门的你都不要,你还想要什麽样的?”
江苜:“。。。。。。”
凌霄:“说真的,药都送进来了,不用就浪费了。”
江苜叹了口气,问:“你对谁都这样吗?”
凌霄:“哪样?”
江苜:“放荡!”
凌霄:“我只对你这样。”
江苜不想理他,翻了个身背对他。
凌霄望着他的背影,喃喃道:“我只对你这样。”
江苜听他的声音,不知为何,从中听到了深情款款和苦涩涟波。
江苜喝了牛奶很快就昏昏欲睡,睡意朦胧之间,他似乎听到身後人说了一句话。
“江苜,很高兴认识这个时候的你,我叫凌霄。”
陷入睡眠前最後一刻,江苜朦胧想道,原来他叫凌霄啊。
江苜睡着之後,凌霄起身出了卧室,找工作人员把他手上的束缚解开了。
明天江苜醒来不知道是什麽情况,到时候不好解释。
这可苦了工作人员了,他们都觉得江苜也太不是个东西了,把人干了整整一天,还捆起来不管。
这是个人能干得出来的事吗?真是个禽兽啊。
可怜的江苜对此一无所知。
凌霄第二天醒来,睁开眼三秒钟,就一脸平静地坐起来。然後望向江苜转生石,哦不,望向椅子。
果不其然,江苜坐在椅子上,一脸困惑且茫然。
又到了开盲盒的时间了,凌霄无悲无喜,只剩麻木。
江苜先开口,问:“你是谁?这是哪儿?”
凌霄通过这句话可以判断出,这是认识自己之前的江苜。
只要是那个时期之前的江苜,基本上就不用太担心。这意味着眼前的江苜没有攻击性,没有自杀倾向,也没有对自己的抵触心。
凌霄:“这是我的岛。你今年多大了?”
江苜先是为前半句诧异了一下,接着就回答了他的问题,说:“我十六了。”
啊,这个时候是江苜刚上大学的时候。
江苜又问:“我为什麽在你的岛上?”
凌霄想了想,说:“你中了我们公司的大奖,所以请你到岛上游玩。”
江苜皱眉:“我没有参与过什麽抽奖活动,而且我是怎麽过来的?我昨晚上还在宿舍睡觉,为什麽醒来就到这了?”
十六岁的江苜不好蒙啊,凌霄又想了想,问:“你认识盛老吗?”
“盛教授?”江苜审视地看了他一眼,问:“你也认识盛教授?”
凌霄松了口气,说:“嗯嗯嗯,我认识。你等等,我去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