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间里,两人的身体非常契合,可以称得上如鱼得水。
这天在征得了江苜的同意之後,凌霄为他服务了很久,都没能让他起反应。
江苜仰躺在床上,表情有些木然,说:“算了,凌霄,你直接做吧。”
凌霄怎麽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做,他装作不在意无所谓的样子,抱着他说:“最近烦心的事太多了。”
江苜听出了他的安慰,没说什麽。
之前那段时间,江苜因为心理压力过大,性成了他用来排解的一个方法,尚且不算很排斥。
可当事情尘埃落定之後,他骤然失去了很多能力。
因为这几天的追忆,因为林茑的遭遇,令江苜对性産生了一种心理上的厌恶。
而且,还有江苜自己不愿意承认的一点就是,程飞扬说的话也对他産生了影响。
程飞扬说,你如果喜欢凌霄,对得起林茑吗?
喜欢凌霄,对不起林茑。
和凌霄做’爱,是不是也对不起林茑?
江苜以手遮眼,为这种听起来荒唐的逻辑而发笑。
江苜被剥夺了一种能力,不仅仅是一种生理能力。
而是一种,允许自己快乐的能力。
江苜知道这是怎麽回事,他被心理阉割了。
仿佛有些事真的不能拿来说,江苜曾经为了测试张辰飞胡乱扯的谎,居然成真了。
孽。
说到底,这是孽。
男人对于失去性能力的恐惧,有时候甚至大过对死亡的恐惧。
可是江苜却仿佛麻木了一样,对此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伤感和难过。
仿佛失去的太多,所以就没那麽在意了。
凌霄却比他更介意,小心翼翼的守护着江苜的自尊心,再也不提这种要求。当他自己有需求的时候,就去洗手间自己解决。
两人的睡前时光开始变得温馨。
“给我唱首歌吧,凌霄。”江苜轻轻开口。
凌霄转头,问:“你想听什麽歌?”
“能哄人睡觉的歌,我还从来没有听过呢。”
凌霄心像被针尖刺了一下似的,尖锐得疼了起来,问:“有想听的吗?”
江苜摇摇头,说:“你唱你小时候听过的吧,你妈妈唱什麽歌哄你睡,你就唱什麽。”
凌霄低沉而温柔,像质感很好的大提琴,震颤的时候有一种丝绒般的柔软感,将人温柔的包裹。
“雪绒花,雪绒花,每天清晨欢迎我。小而白,纯又美,每天清晨欢迎我。雪色的花朵深情开放。。。”
江苜在舒缓轻柔的歌声中感觉眼皮越来越重,困意上头,身边的怀抱如此温暖。
“雪绒花,雪绒花,每天清晨欢迎我。小而白,纯又美,每天清晨欢迎我。雪色的花朵深情开放。。。”
唱得真好啊,凌霄。
以後肯定会成为一个好父亲吧。
作者有话要说:
奔走相告,江苜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