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苜。。。”
“怎麽算都是我吃亏啊。”江苜给他分析,说:“如果这事儿,前面和後面还能分开论的话。我真的做了,岂不是又给你拿走了另一个第一次。”
咦?凌霄愣了愣,好像是这个理儿。
怎麽办?更想要了。
最後江苜被凌霄缠的没办法了,忍不住说:“你再闹,我给你找根黄瓜去。”
凌霄恼羞成怒,问他:“你到底为什麽不愿意上我?”
话一出口,他眼泪都快下来了。要是早个一年,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自己嘴里能说出这样一句话。
江苜把书一扔,沉默了片刻。床头昏黄的灯照在他身上,渡上一层温情的色调。江苜叹了口气,说:“我不会。”
“什麽?”凌霄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这种事情,理论知识再丰富,也架不住没经验。我不想伤着你,而且我们已经有了现在已有的形式,不是非这麽做不可。”
凌霄听了他的话,心里酸软不已。这种事上,他以前横冲直撞,伤过他多少回。可这个人到了这个时候,想的却是不想伤着他。
世界上怎麽会有这麽好的江苜?
“可是。。。”凌霄跨上床,抱着江苜,说:“我觉得,我好像什麽都没给过你,又从你那抢了很多东西。我什麽都没为你做过,真的,我越想越难受,我快难受疯了。”
“怎麽能说你什麽都没为我做过呢?”江苜轻声说:“你都为了我,去认识世界上所有的鱼了。”
“江苜,你恨我吧。”凌霄心里的不安和愧疚快要溢出来了,他说:“你使劲恨我,等恨够了,再喜欢我好不好?”
凌霄抱着江苜,静静感受这个人在自己怀里,温热的皮肤,跳动的心脏,轻轻的呼吸。他什麽都不想做,这一刻抛去对性的渴望,他只感觉到拥抱着这个人的满足和平静。
“江苜,不管发生什麽事,我都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第二天早上起来吃完早饭,江苜又坐在椅子上,对着水族箱看水母。
程飞扬几次欲言又止。
凌霄瞧见了就说:“你先坐会儿,等他看完水母再说。”
程飞扬有些不能理解,低声问:“这到底是什麽毛病?那玩意儿那麽好看?”
凌霄皱眉,压着声音说:“我也不知道,可能类似于什麽净化心灵,放松身心的吧。”
程飞扬冷哼一声,说:“他那心灵却是需要净化净化。”
江苜悠悠叹了口气,说:“二位,我耳朵真的很好使。”
看完水母,江苜又喝了会儿茶。
等懒散够了,才坐下,慢慢说:“接着该说张辰飞了。”
关于张辰飞,也是程飞扬最困惑的地方。他问:“张辰飞是这几个人中,唯一知道你和林茑的关系的人啊,他一点都没有防备吗?”
江苜回答:“首先,他不知道我和林茑的真实关系。我和林茑不同姓,户口也不在一处,他可能以为我是林茑的远方表亲之类的。他联系上我,也是因为林茑的档案上写了我是紧急联系人。”
“其次,他自认为在我面前隐瞒住了林茑的真实死因。他只告诉我说林茑是因为学业压力过大,所以才轻生的。”
说到这,江苜面露嘲讽,继续道:“可他的语言丶神情丶动作处处都是破绽,到处都是欲盖弥彰的漏洞。这个世界上,没人能骗得了我。”
凌霄尽管已经见识了很多次江苜的敏锐,但还是有些怀疑,忍不住问:“真的?没人能骗得了你?”
江苜把视线转向他,突然说了一句不相关的话:“我知道你其实认识穆楚。”
凌霄一哽。他就多馀问。
江苜扫了他一眼。
这凌霄肯定得解释了,他说:“我和穆楚是认识,就咱俩分开那几天,在御都我找过他。”
江苜静静地看着他,说:“然後呢?”
凌霄:“然後我带他回来了。。”
江苜不说话。
凌霄:“但是我带他回来这是想试试你的反应,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在乎我,但是你那时候搬走了。我就让他回去了,真的!他连门都没进。”
江苜看了他两秒,然後说:“嗯,没撒谎。”
凌霄松了口气。
程飞扬看着凌霄,突然有点同情他了。
江苜接着说:“可能是为了安抚我,张辰飞提出聘我到南大任教,并且开出了很优渥的条件,我同意了。”
程飞扬:“他不觉得奇怪?你愿意从燕大到南大。”
江苜说:“我说南大给的多,这句话也不是说假的。虽然这不是我愿意来南大的真实原因,却是一个可以让张辰飞相信的理由。人生在世,蝇营狗茍只为追名逐利。张辰飞这样的人,会用这种思维和价值观看待事物一点都不奇怪。”
程飞扬不置可否,说:“可即使这样,按理说他也该多少避着你一些啊。”
“我说了,他以为我不知道林茑的真实死因,又低估了我和林茑的关系和感情。另外,来自人际关系中约定俗成的规矩,他认为我既然受了好处就不会死抓不放。我如果不接受,他反而才会有所顾忌。”
江苜顿了顿又说:“後来他知道我跟了凌霄,更加确定我是趋炎附势,贪慕虚荣之人。而且为了和凌霄搭上关系,他不仅不设防我,反而多有亲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