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苜闻言缓缓看向凌霄,挑眉问:“料酒?”
凌霄一脸冷酷的把脸转开,但是指尖都在抖。
庄清河翘起腿,背往後一靠,叙述起凌霄当年的神勇之举,说:“是啊,他叛逆期,学人喝酒。不敢喝他爸的藏酒,怕被发现,就去厨房偷喝料酒。喝多了打电话给我,我带他去的医院。”
说完还嫌凌霄不够丢人似的,嗤笑道:“好一个放荡不羁的叛逆少年,喝醉了酒还不是照样得挂儿科。”
江苜不动声色的脸转向一边,肩膀微微抖动。
“。。。。。。你想笑就笑吧。”凌霄无奈道。
他这句话直接点燃了江苜和庄清河两人的笑点,两人终于控制不住笑了起来,也没人再去计较厕所清新剂的事了。
说了没几句话,就到了该出门的时间了。凌霄有些迟疑,问江苜:“你去吗?”
“去。”
仿佛意料之中的回答,凌霄点点头没说什麽。江苜和凌霄换好衣服,三人就一起出门了。
因为要出席追悼会,三人均是一身黑色西装。他们又长得都很出色,走在一起极其引人注目。甚至有年轻女孩偷偷拿出手机,把三人走在一起的样子拍了下来。
亢长沉闷的葬礼,冰冷干燥的空气,一张张带着或真或假的哀伤表情的脸。
集体默哀时,凌霄看了一眼江苜,他脸上面无表情,难辨悲喜。
江苜站在墓碑前,心想,神明若真的存在,能窥视我祈祷的内容,会对我说什麽呢?
也许会在我耳边轻声说:“你祷告的内容很有趣啊。”
你的肉身将在泥土中腐烂,你的灵魂永遭我唾弃。
凌霄照例要和在场认识的人寒暄一二,聊聊死者生前,怀缅哀悼几句。
等他忙完去找江苜的时候,看到江苜正在角落里和一个女孩儿说话。
那个女孩儿不过二十出头的年龄,长相清纯,看起来很干净。眼里泫然欲泣,鼻尖哭得通红,看起来我见犹怜。
凌霄心里拉起警钟,快步上前,拍了拍江苜的肩膀。
江苜回过头来,一脸平静,问:“要走了吗?”
凌霄没有发现敌情,心落回原处,问:“你认识的人吗?”
江苜点点头,说:“之前去过的烘焙工坊,她是那里的老板兼老师。”
凌霄想起了,就是江苜做的那些丑不拉几的小蛋糕。
他瞟了那个女孩儿一眼,心想这个老师教的不怎麽样,怪不得江苜去了几次就没去了。
司机已经在场地外面等着了,凌霄和江苜慢慢往外走。
上空偶尔响起几声清冷幽空的鸟鸣,夕阳斜照,墓碑的影子长长拖地。
“江苜。”
“嗯?”
“你如果遇到什麽事,或者有什麽人欺负了你,你可以告诉我,不管什麽事,我会护着你,帮着你。”
江苜转头看他,不由得愣了神,他还是头一次听见人跟他说这种话。
见江苜不说话,凌霄又说:“你相信我,金钱和权利,能解决这个世界上99%的麻烦。”
江苜心里那点酸热,因为这一句话消散了,他嗤笑一声,说:“看出来了,你深谙此道。”
凌霄知道自己说错话,又让江苜不痛快了。但他还是不得不说:“我说真的,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江苜难免觉得这话从凌霄嘴里说出来太讽刺,没说话。
这天白粒给江苜打了电话,电话里的白粒听起来状态非常好。
两人聊了几句,江苜知道魏曲舟过年的时候把他带回家了,两人已经在魏家父母面前走了明路了。
江苜衷心为他感到开心。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约定了後续见面时间。
最後白粒说:“我发些,照片给你,刚整理好。”
“什麽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