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
吃完饭,凌霄要江苜跟他一起去遛弯,两人回到海滩上。
江苜点了根烟,面朝着大海出神,发丝被风吹的凌乱,指间香烟的火星点点烁烁。他吐了一口烟,烟雾在空中还没来得及起舞就被风撕碎。衣领被海风吹的猎猎作响,露出雪□□致的脖颈和锁骨。
他领口大开,灌进了风,明明是成年男人的骨架却显出几分类似少年的削薄。
两人站了一会儿,然後到不远处的石阶上坐着。气氛沉静安和,这种时候不需要说什麽话来打破宁静,只想就这麽安静得坐着。
“这里真不错,这趟没白来吧?”凌霄问他。
江苜唔了一声,有些含糊不清。
凌霄回头问“你在吃什麽?”
“糖。”江苜舔了舔唇,说:“白粒给的。”
过了好大一会儿,凌霄又问:“什麽口味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嘶哑。
“椰子味的。”江苜掏了掏兜,问:“要吗?还有。”
“不用。”
江苜于是停止了掏兜的动作,一擡头就觉得得眼前一暗,一个温热的唇贴了上来。
江苜被突如其来的吻定住了,霎时忘了呼吸,铺天盖地都是凌霄的气息。凌霄的舌头探了进来,娴熟灵敏的在他嘴里到处探查,终于找到那颗糖,舌头一卷把糖卷走了。
江苜回神,猛得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感觉心脏跳的好快,他连喝三杯黑咖啡的时候,心脏都没有跳过这麽快。他愣愣的看着凌霄,呼吸凌乱。
凌霄看他这个样子,眯起眼笑了,问:“江苜,你该不会不知道怎麽呼吸吧?”
江苜早已把视线移开,说:“知道。”
“是吗?”凌霄砸吧了两下嘴里的糖,说:“我还是不喜欢椰子味。”
江苜刚要说话,凌霄又贴了上来,他这次他直接用手摁住江苜的後脑勺,这个吻比上一个更深入放肆,也比上一个更加湿热绵长。
凌霄摁住他的头亲了很久很久,甚至还找了个间隙,提醒他:“呼吸。”
江苜逐渐找到了呼吸的方法,被凌霄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暧昧的气氛犹如一团云雾,将两人笼罩其中。他们紧贴彼此,粗重的喘息越演越烈。
这种感觉犹如喝了醇酒的浓醉,晕头转向,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又像全身浸泡在温水中,四肢百骸都惬意又舒适。
凌霄肆意品尝他柔软的唇瓣和唇齿间清爽的味道,又强势撬开江苜的牙关,逗弄他躲闪的舌尖。逼得他节节败退,头也忍不住後仰。
可是凌霄的手就扣在他的脑後,每每察觉到他的逃避,手上就会使劲把他摁回来,再次加深这个吻。
又过了许久,那颗糖被送回江苜嘴里,这个椰子味儿的长吻才终于结束。。
凌霄也有些微喘,说:“椰子味,好像也不错。”
江苜低着头,眼里满满都是不可思议,他喘的远比凌霄还厉害。好像有什麽东西让他惊惶了一样,他突然一把推开凌霄,起身走了。
凌霄愣了愣,在他身後喊:“亲完就跑啊?你个渣男。”
江苜头也不回,疾走的背影隐隐带着一丝着急。
凌霄挠了挠头,看着大海,许久後叹了口气,说:“怎麽回事?顺序全都颠倒了。”
他和江苜一直以来做的事,顺序全都颠倒过来了。
江苜在忍受了他长久的性暴力之後,才终于享受到了性的乐趣。又在做了这麽多次之後,才第一次感受到接吻带来的颤栗和羞赧。
“全反过来了啊。。。”他又叹了一声。
魏曲舟不知道找白粒说了什麽,白粒不再见他就躲了,四人还一起吃了晚饭。
白粒和魏曲舟的关系现在很是微妙,有种黏着的不爽利感。两人似乎都有千句话要说,有万句话要问,可偏偏什麽都不敢讲。视线时不时的对上,又猛然分开。
白粒喜欢给人糖的习惯已经好多年了,他身上随时都能摸出糖果来。最近在岛上他又发现了一种味道很好的椰子味的糖,兜里随时都揣着一把。
他不善交流,和人说话总流利不起来,每当他想和人拉近关系,又说不出话的时候,就会给人分糖果,就像小朋友讨好玩伴一样。
等上菜的间隙,他抓了一把糖出来,先是给了魏曲舟一颗。
魏曲舟看了一眼,就拆开包装丢进了嘴里。
然後他又给了江苜一颗,江苜眼皮一跳,收起来放进了口袋里。
然後白粒就把剩下的收好放回了兜里。
凌霄:。。。。。。
被无视的凌霄戳了戳江苜说:“我也要吃糖。”
白粒听到了,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刚才做的不太合适,独独没有给凌霄。于是他又掏了一颗糖出来,递给了凌霄。
凌霄接过来,但还是看着江苜说:“我就要吃你的糖。”还补充了一句:“椰子味的。”
江苜眼皮又跳了一下,过了许久,他从兜里把糖掏出来,抛给了凌霄。
凌霄接住糖,打开丢进嘴里,眯起眼睛说:“好甜啊。”不知道是在说糖,还是在说别的。
作者有话要说:
江苜他慌了,他慌了,他慌了。